言清浅蓦然抬起头,眼眸中流露出不悦的情绪:“姜维德,我最讨厌你这样说。”
她不是花瓶也不是玩物,她是独立的个体,而不是满足姜维德心中对于那个女人的想念之情的可悲替身。
姜维德轻轻勾了勾唇,并不因为言清浅说这样的话而生气。
他站起身,看向地面上玻璃瓶散落的碎片,还有不明的液体,顺手揪下一片摆放在窗台上的植物叶片,丢在那摊液体里。
叶片很快就开始被腐蚀,可以看出硫酸的浓度非常的高,如果这些液体被泼在言清浅的脸上,那么她此时不但肯定已经面目全非,丧命都有可能。
姜维德的眸色愈发的阴冷了。
言清浅看到这样的情景,心中更加后怕,下意识地揪住了姜维德的袖子,仿佛只有他才能给自己安全感。
“我去让仆人清理掉这些。”
言清浅说完,小心翼翼地绕过满地狼藉,走出房间。
姜维德转头看向窗外,眉头微皱,苏芳铭和姜绮罗已经离开,看来她们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留在这里也没用,反而会被他的怒火波及。
可是,她们心里应该清楚,逃脱的了一时,也逃不了一世。
既然当初曾经有罪恶的想法产生,就应该做好为此付出代价的准备。
走出房间的言清浅,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危险而阴冷。
她清楚对方来者不善,但还是让姜绮罗和苏芳铭进来,无非是感兴趣,这两个戏精到底还有什么手段。
可是言清浅没有想到的是,原来一个人竟然可以狠毒成这个样子。
她差一点就毁容甚至丧命了,全都是因为苏芳铭!
言清浅清楚姜维德已经被彻底激怒,虽然不一定是因为自己,毕竟,只要是在姜家地盘上发生的这种事,对于姜家的威严就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
可姜绮罗毕竟是姜维德的亲妹妹,哪怕她绣花枕头一包草,除了惹麻烦不会别的,言清浅也不认为,姜维德会真的对她怎么样。
顶上可还有姜震宵和姜老爷子压着呢,他再怎么大义灭亲,对于姜绮罗的惩戒也不会超出一顿批评。
而苏芳铭背后有苏家的帮助,虽然不是什么大家族,可在世家中也足以占据一席之地,更何况她还是唯一的大小姐,苏家没有儿子,如果以后不过继男丁,她以后就只能成为苏家的家主。
她犯下再多的错,只要没有留下把柄,那么就谁也奈何不了她,哪怕是姜维德,也只能用商业手段。
可这对于言清浅来说,还远远不够。
她势单力薄,姜维德给的靠山足够硬,可她毕竟不是姜家人,姜震宵也未必会允许她进姜家的门。
此时此刻,她能靠的只有自己。
言清浅暗暗握紧了拳头,脸上露出了冷笑。既然想要致我于死地,那么也就没有了被原谅的机会,除了拼个鱼死网破,还能怎么样?
她要打个漂亮的翻身仗,把这些曾经欺负她的人,狠狠的踩在脚下!
第二天,姜维德再一次有事离开了。在离开之前,他叮嘱
言清浅:“苏芳铭的事,我会处理,你不必放在心上。”
“谢谢你……”
姜维德沉着脸穿上西装,系好领带,然后提着公文包离开了:“我大约三天之后会回来。”
“我等你。”
言清浅目送着姜维德上了车,然后车缓缓启动,消失在了路的尽头。姜家的别墅内再次归于了沉寂,她也转身去梳洗打扮――接囡囡出院。
囡囡经历了几次手术,都很成功,手术费也得到了完美的解决,若没有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囡囡已经可以接回家静养了。
言清浅心疼可怜的囡囡,出生在这个没有父爱的家庭,还先天有着疾病,这么多天没有去幼儿园,不知道幼儿园里的小朋友,还愿不愿意跟她玩?
走之前,伊伊打来电话,说她也要去医院,问言清浅顺不顺路。
言清浅噗嗤一笑:“怎么有空去医院呢?你不是忙着谈恋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