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处跟人说自己是易飞霜,就是众生门那位早就仙逝的老祖宗,说自己没死,是被奸人所害被迫隐居山林了,需要一百两银子回众生门复仇,事成之后赏他做长老。”
叶清安:掌门师姐以前这么缺德,这跟到处跟人说自己是秦始皇有什么区别。
谷安歌:“我们当时也怕她惹上事,文和说这样冒充先祖不好,掌门师姐说:‘我又没冒充我先祖,管他的’,文和气得直接告诉了老宗主,掌门师姐的天下第一富的梦想就此宣告破产哈哈哈哈哈!”
叶清安:“奇门呢?他有做过什么有趣儿的事情吗?”
谷安歌沉思了会儿道:“他从小就古板,有回吃饭不见人,我们漫山遍野找他,结果他在自己那堆铁壳子睡着了,爬起来满脸都是机油,给他搓澡都飘油花子哈哈哈哈哈!”
“诶师兄,你真的要关那孩子一辈子啊。”
叶清安当然知道不可能,但谷安歌不知道,他只能冷冷道:“他已经长大了,该学会自己承担责任了。”
谷安歌翻身朝着叶清安打趣道:“得了吧,你还替他受天雷刑呢,你就是嘴硬。”
叶清安伸手推了推谷安歌:太暧昧了老弟……
谷安歌不管叶清安怎么嫌弃他,非要抱上去贴贴,说什么要弥补小时候的缺憾,叶清安挣扎了一会儿又觉得冷,便由他去了,都是大老爷们儿,管他的。
叶清安这人有时候很别扭,爱钻牛角尖,脑子也有点迟钝,但心大,凡事想通了就没啥了,两眼一闭腿一蹬,叶清安很快就睡了过去。
谷安歌悄悄离叶清安远了一些,怕自己晚上不老实会压到他:“唉,天底下哪有你这么别扭的师尊……”
其实大家都知道萧华良杀人那件事存疑,只是因为萧华良本人主动承认了,叶清安也不提要去查,他们才没有问。
第二天一早,叶清安起来吃了点东西就开始写信,写给其他九个门派的掌门前来观刑。
天雷刑不是非要去天一阁才行,扶光也可以引下天雷来。不去天一阁受刑也是怕师风野担心,今天他再去看看师风野,把事情都交代好,他也不知道被四十九道雷劈了之后自己要昏迷多久。
下午,决明子带着弟子回来了,顺便过来给师徒俩都诊治了一下,与先前状况差不多,又开了一些滋补的药便走了。
掌门要留在秋水雁神刀宗收尾,恐怕得过几天才能回来了,叶清安很想当面跟掌门好好说句谢谢。
这几年常有不小心闯祸的时候,都是掌门帮忙扫尾收拾烂摊子,叶清安觉得怪对不起她的,让她操心。
当晚,叶清安又摘了一朵三清莲喂给萧华良,萧华良的烧已经退了,状况还算良好,叶清安已经跟奇门说了,等天雷之刑后就把萧华良送去问心。
奇门:“会不会太早了?”
叶清安:“不会,按理说他本来一回来就该去的。不要告诉他关于我的任何事情,每天的餐食只送到门口,也不必设置禁制。”
唉,为师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以后的路就要你自己走了。
趁着离天雷刑还有一天,叶清安早上去天一阁看望了师风野,中午去了问心一趟,撩开了上次来没有撩开的帘子。
里面的床上什么都没有,叶清安把问心简单收拾了一下,把不必要的东西全部规整到了杂物间里,在枕头下留了一封信。
晚上,叶清安看着已经空了一小半的池塘,这几年为了让萧华良好好练功,三清莲他当野花一样框框往里砸,给萧华良整了个结实的身体,不然恐怕是受不住他那一剑。
要是外人看到,恐怕得心疼死,就算是大宗门,一年给徒弟一株品相顶级的三清莲也算得上是非常大方了,谁会像叶清安一样拔了煮汤当黄花菜一样吃啊。
叶清安:唉,等萧华良走了就不拔了,等有了莲子再多种点儿。
叶清安上手又摘了一朵进屋塞进萧华良嘴里。
又过了一天,掌门与其他八位宗主到了瑶山,当天中午,甚少现身的无常谷谷主也如约抵达了瑶山。
叶清安换了件简朴的白袍来到广场,当了三十年的小市民居然让他当高富帅,他多少有点不习惯,换件普通衣服劈坏了也不心疼。
十位宗主坐了一圈,身处高位,他们多少也觉得此事尚有疑点,但罪者认罪,他们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对于叶清安,他们也没什么印象,毕竟这位仙尊实在是太过于年轻了,而且又不喜欢出入什么交际场合,大多时间都在自己峰上修炼,这十位宗主有好几位连叶清安一面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