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着狡辩,解释就是掩饰。”
刘云虹刚要开口反驳,就被许槿初洞察,嗫喏的动了动唇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许槿初闭了闭眼睛,她就知道是这样,否则她不会如此抗拒医生的建议做进一步检查。
一般人知道自己生病了都想弄清楚病因,好对症治疗。
可她偏偏反其道而行之,看来她得的还不是什么好病。
这个年代医疗水平有限,如果得了什么大病,有钱都不一定治得好。
以他们现在的条件出国治疗也不现实。
但不管怎么说,先确诊病到底是什么病,才能谈下一步该如何治疗。
许槿初看着母亲虚弱的样子,心疼地上前抱了抱她,温声细语地劝慰,
“妈,我长大了,可以成为你的依靠了,你不用再事事都自己扛,不管遇到什么咱们娘俩一起面对,母女齐心,其利断金。”
刘云虹早已泪流满面,百般滋味涌上心头,这些年独自一人将女儿抚养长大的不容易在这一刻都不值一提了。
“你呀,不知道啥时候说话一套一套的。”
刘云虹破涕为笑,轻轻拍了一下许槿初的后背。
“嗯,我一直在悄悄学习啊,虽然我没有文凭,但我有文化呀。”
许槿初逗趣地笑道。
扶着刘云虹坐到一旁的长椅上,安抚好她的情绪后,许槿初才试探着问,“妈,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生病了的?”
许槿初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表情。
刘云虹低下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见她不说话,许槿初也不催,耐心地等着。
她的手放在刘云虹的后背,轻轻抚着。
“去年我赶集时头昏得厉害,就去了镇上的卫生院,大夫没查出来啥,说我血压高,要我吃那个什么降压药,如果还晕得厉害,再去县里看看。
我以为吃点药就能好,但好长一段时间依然头晕得紧,还疼,止疼片从一次两个加到了后来的两片,三片。”
许槿初听到这里,不禁心里暗骂原主,一天天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母亲生病了都一点不知道,还每天到处浪。
时不时地还得给刘云虹惹出的事儿。
“当时你还没嫁人,我怕自己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留你一个人可怎么办,就一咬牙去了县医院检查。
花了不少钱拍了一个X光,说我脑子里长了个东西,建议我去市里看。
在县医院花了这些钱,要是去市里还指不定得花多少呢,再看不好让我去省城,我就没去,让医生给我开了点药。
你别说,那药还挺好使,吃了一段时间好多了,起码能忍住了。”
许槿初听得心里难受,眼眶发酸,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她硬生生将眼泪逼退回去。
“如果不是这次意外昏倒,你还打算隐瞒下去是不是?”
刘云虹被戳穿的小心思,有些讪讪地抿了抿唇。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脑子里长的东西可能并不致命?只需要一个小手术就可以治愈呢?”
听到许槿初的话,刘云虹猛地抬起头看向她,似乎在确认她话里的真假。
“咱们去市里检查一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