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行健伸手轻抚下颔短须,笑曰:“老夫贺行健,不想竟然遇见公子这般大才!”
秦轩伸手轻摆,随口而道:“贺员外真是抬举在下了,略懂一些皮毛,岂敢称之大才!”
“公子,如何称呼?余杭之地,凡是有些文名之人,老夫无不有些交情,瞧着公子有些面生!”
“在下秦轩秦之豪,乃是本县新上任县令,初到此地,听闻贺员外文采甚好,特来拜会!”
贺行健微微有些惊讶,片刻恢复如常,笑道:“原来是秦大人啊,屈尊前来,鄙府真乃蓬荜生辉啊!”
秦轩急忙颔首笑道:“贺员外说的哪里话,说些身份,显得生分,今ri只有一位后学前来拜会,哪里有什么大人!”
贺行健闻听此言,哈哈笑了几声,回头,看着贺季立,出言道:“贺季立,在池边凉亭摆些酒食,老夫要和秦大人……哦不,秦公子把酒言欢!”
秦轩等人随着贺行健移步凉亭,走到凉亭旁边,贺行健突然驻足,回头笑对秦轩。“秦公子,你看看老夫这座凉亭如何?”
秦轩抬头仔细看了半天,又环目周边。片刻,徐徐而道:“一方池水清如许,几片白云隐若无。chun风抚柳柳轻歌,含笑观花花自舞。”
“好!chun风抚柳沙沙响,含笑观花幽幽步,秦公子之诗,令老夫深感钦佩。”贺行健狠狠夸赞了一下秦轩,话锋一转,突然又道:“不过,秦公子,此处凉亭建成数年,未曾取名,不如秦公子为其留些墨宝,再取个雅名,如何?”
秦轩微微一笑,轻轻颔首。“既然贺员外有此意,那在下便献丑一番!”
贺行健闻言,顿时笑逐颜开,回头对着一旁伺候的丫鬟,吩咐道:“快去将文房四宝拿来!”
“是!”丫鬟点了点头,方yu转身离去,贺行健又开口言道:“拿上好的宣纸!”
几人坐在凉亭的石凳上,贺行健摸着下颔短须,提议道:“老夫之酒,可是太原道汾阳名酒汾清,此酒清澈如水,清香四溢,秦公子若是想喝,那可得行个酒令!”
秦轩闻言,心中暗道:汾清?还是哥哥我帮着改良出来的!心中如实想,嘴上却不能这般说,微微摇头道:“贺员外,难不成又要刁难在下?”
“这如何称之为刁难,这不过是咱们饮酒之间的游戏而已!”
贺行健眸里一丝狡诈,秦轩看得分明,也不计较,随口而道:“既然贺员外有此意,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
贺行健见jiān计得逞,哈哈笑道:“好,这第一题嘛,自然是老夫先出,秦公子作答!”不等秦轩出言,便急忙接着道:“老夫以‘凉亭’为题,不算刁难!”
秦轩不由得微微皱眉,心中暗道:凉亭为题,越是这样简单的题目,越是难作啊!闭目沉思,良久,才开口吟道:“池边水榭八角开,亭内清风四方起。桌上摆宴yu饮酒,员外轻道请吟诗。”
秦轩一首方毕,贺行健不由得微微摇头,伸手指着秦轩哭笑不得道:“好你个秦公子,作首诗,竟然还要将老夫说道一番!”
秦轩哈哈而笑,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笑道:“一首诗,换来一杯酒,贺员外是不是也该如此?”
贺行健目光突然聚焦在秦轩背后,秦轩不禁有些疑惑,转头一看。丫鬟端着纸墨笔砚,身后一名下人搬着一方长几,徐徐而至。
秦轩还未回头,贺行健嘿嘿笑道:“文房四宝已经拿了过来,就请秦公子留下墨宝!”
秦轩虽然有些无奈,也不好推辞,微微摇头,起身,走到长几面前,提笔而写“碧水榭”三个大字,龙飞凤舞,一蹴而就。一旁的贺行健频频点头,对着那名下人,轻声说道:“将这副字收好,回头找个木匠,让做块匾额!”
说完,看着一动不动地秦轩,笑道:“就劳烦秦公子将方才之诗,也写出来!”
秦轩沾了沾墨水,换做行楷之体,徐徐写道:“一方池水清如许,几片白云隐若无。chun风抚柳柳轻歌,含笑观花花自舞。”
贺行健上前,吹了吹墨迹,笑呵呵而道:“老夫平生无甚爱好,唯独喜爱诗文字画!今ri得以听闻秦公子之诗,又获得秦公子墨宝,也算一大乐事!当饮一杯酒!”说完,也不待秦轩回应,径直走到厅中,端起酒杯便一饮而尽。
秦轩见此,呵呵而笑,出言道:“贺员外真是爽快,那在下便出题了!”
只见贺行健嘿嘿一笑,伸手拦住秦轩,道:“你方饮一杯,我也方饮一杯,现在又该公子了,所以是老夫出题!”
秦轩闻言,不禁有些无语,心道: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贺员外竟然这般无赖!
饮酒作乐,时间过得飞快,眼看ri上三竿,晌午将至,秦轩不得不赶紧说到正题:“贺员外,其实在下今ri前来,实乃有事与你商量!”
贺行健微微摆手道:“今ri老夫颇为痛快,秦公子这般朋友,老夫也认定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