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怎么就鬼使神差的要把自己的身份在孟朝言面前瞒下?
这两日开始放晴,孟朝言醒了之后,收拾了一番还是没去前厅招待那些客人。
周管事心疼她,非要让她在自己的院子里好好休息,等到后天,孟老爷下葬的时候才是需要孟朝言真正劳累的时候。
哪成想,孟朝言醒来的第二日,这孟府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哟!这孟老爷子真的是福薄啊,连女儿出嫁都没等到,这就死了?”
男子进了孟府,直奔前厅灵堂,摇着一把扇子对灵堂里放着的牌位嬉笑着说道。
他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圆领长袍,腰间系了一根白玉腰腰带。
来孟府吊唁的,哪一个不是穿着素雅,尊重死者的,偏偏他穿的如同新郎官一般。
圆领长袍本就容易修饰身材,可惜他那肚子如同怀胎七月的妇人,脖子更是肥的找不着影子,肥头大耳,把本就不大的眼睛挤得更小,偏偏鼻头粗大,嘴唇厚实,长得一言难尽。
“宋市令。”周管事脸色难看的上前行了礼。
“周管事,你家小姐呢?”这宋市令撇了他一眼,眼珠子就开始在灵堂里打转,就连烧火盆的丫鬟都没有放过。
“我家小姐身体不适,怠慢宋市令还请见谅。”周管事忍住心中的不喜,毕恭毕敬的回答。
“身体不适?我去看看。”说着,男子就想往后院走。
周管事大惊失色,赶紧上前拦住,又被宋市令身后两个侍卫给拦住。
“这位大人。”梁风眠挡在了宋市令面前,“这位大人,要不去门厅坐坐?”
“你是何人?竟敢拦宋市令!”另一个侍卫赶紧从周管事那边走了过来,挡在宋市令面前,手已经放到了佩刀上。
梁风眠只是撇了他一眼,却看着宋市令的眼睛回答,“在下梁敬亭,也是孟家小姐未来夫婿。”
“未来夫婿?”宋市令听到梁风眠的说法,才把视线放到了他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这男人,长相俊美不凡,他在进入灵堂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已经瞧见了,还以为是孟府的哪个亲戚,没想到,现在居然敢在他面前自称孟小姐的未婚夫婿?
“大胆!”另一个拦在周管事面前的侍卫也走到了梁风眠的面前,连周管事都顾不上了,气势汹汹的说道,“在这延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孟家小姐,是我们宋市令早就订好的媳妇儿,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算哪根葱?”
“哦,不知道宋市令与孟小姐定亲可是经过了媒妁之言,可有交换庚帖与信物?可有婚书?”
梁风眠的这三问,直接把刚刚替宋市令出头的那个侍卫问的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又看向了宋市令,这让他怎么回答?
宋市令倒是丝毫不在的笑了笑,展开了扇子,“你说的这些,我都没有,不过,那又怎么样!我宋阳看上的,那就是我的,你想跟我抢?”
“抢?不不不。”梁风眠连连摆手,“宋市令,我可不做强抢民女的事情,我同孟朝言那可是名正言顺的。”
“再名正言顺又如何?”宋市令压根就没把梁风眠放在心上,转头看向了周管事,“既然孟小姐今日不舒服,那我就改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