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前,胡子、土匪夏天把这里当成了天然屏障,官军缴了几回,人都找不到。
到了冬季,大大小小的,猫山里了。
打不了就收编。
等出了大帅之后,这里大大小小的,没有收编的马帮、胡子、土匪,也都跟随大帅打江山,当了大大小小的官。
当了官后,自然不愿意提及往事,家里亲的人又都跟着出来了。
大帅不愿意提,混出模样的不愿意提,慢慢的,这地儿就被忘记了。
加上过去胡子、土匪把地方百姓,周围过往商个嚯嚯够呛,没了人气,也就起不来了。
2、画胡
画胡,也有叫画胡、画狐、画弧,就是这个音,放纸面上,写成什么的都有。
南台县穷,百姓老实、本分。
多水无山,眼睛宽,脑瓜又灵份。
上个世纪80年代末和90年代初,很多人还在忙活着土地时,几个过于灵份的人捣腾起紧紧俏物品来。
几个人搭上去广州的列车。
那时候的列车是绿皮的,快一些的也要50多个小时。
刚开始捣腾的时候,没有钱,七下八下凑的。
卧铺贵,也不好买,紧的时候,加个四、五百也可能。
就坐硬座,一趟下来,脚脖子粗了一大圈。
路上寂寞,就打扑克。
火车上卖烟、酒、香肠、烧鸡、瓜籽、毛嗑的不少,贵。
多是自己带。
站台上有固定的商亭,不够了就在站台上买。
还有流动的小贩,和车站的有关系,跑到站台,挨个扒着火车的窗户,推销、叫卖。
当时长途标配食品主要是毛嗑、香肠、咸鸭蛋、黄瓜、面包,方便面、白酒。
条件好的,会带上苹果、少量的桔子。
水果不会带多,过了长江,水果自然不缺。
三天的行程,车上难熬,酒少不了,鸡就受了牵连。
沿途上,一只烧鸡、一只扒鸡,下肚了,睡上几觉,广州就到了。
回来时,每个人三四个大包。
牛仔裤、蝙蝠衫、电子表、电动刮胡刀、化妆品、小刀、压缩饼干、纱巾、钥匙链、扑克牌、麻将牌。。。
只要能挣钱,就往回捣腾。
后来有了点钱,再出行就改成了硬卧,吃的还是那些,不过身边多了女人。
南台县不大,90年代突然从申城市流行起军大衣、女人靴,走在街上,有这身的女人,多是去南边捣腾过的。
女人多不是家里的,哥啊、妹的,叫得热火朝天。
至于是否到了南边住在过一起,回来之后,是不是也住在了一起,大家忙着羡慕,别人去思想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