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煞星神情愉悦了不少,牛二懊恼之余,不免有些庆幸,老皮微微泛红地想着,就当老子彩衣娱亲了。
他以十分怪异的姿态从地上便便扭扭地爬起,眼皮垂下,转了转眼睛,一扭一拐地退到严守兼的身边,小声问道:“守兼,你还有气吧?”
严守兼正陷在幽怨的小情绪里难以自拔,忧伤的眼神落在牛二身上半晌后,一声长长的叹息落下。
他幽幽道:“大哥,我还有气,但是我的心碎了。”
牛二不以为意:“你每天心碎的次数比得上老子喝醉酒进茅房的次数!”
“大哥,你真俗,你怎么能这么俗呢……”严守兼的抱怨还没说完,整个人直接来了个上下颠倒,被当成装满谷物的麻袋抗到了牛二的肩头。
严守兼脸色泛白,两只手无力地捶打着牛二的肩膀,嘴巴向前吐出,不时出作呕的声音:“大哥……呕——我晕……呕——”
牛二的脸上红色褪去,隐隐青,他转头看了下肩膀、身后,还好这家伙只是干呕。
他皱着一对粗眉道:“守兼,你克制点,不然大哥只能敲晕你了!”
严守兼干呕着,愤愤不平地瞪一眼牛二,在其不痛不痒,完全不受影响的态度刺激下,只得默默地捂住嘴巴,闷闷地嘀咕一句:“无药可救的莽汉子!”
牛二扛着严守兼,一步一扭,姿势怪异地走到无苏面前:“晓娘姑娘……晓娘小姐……晓娘……”他在称呼上纠结了,叫哪个都不对,叫哪个都觉得变扭。
无苏懒得理会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随口道:“原先怎么称呼就还怎么称呼,暂时我还不会想吃了你!”
牛二的脸色忽青忽白,他勉强扯出一抹淡定的意思,说道:“晓娘,路我也认识,我来带路吧……晓娘,你是又穿越了吗?”
穿越?无苏神情一呆,不解地看着他。
“我是说……你的魂体是不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进了这具身体?”牛二解释得很费力。
无苏听得显然更加吃力,她在反复确定这两个字用在这里的语境,她绝对是闻所未闻后,出声道:“不知道!要走快走,本姑娘没心情跟你扯这些有的没的。”
呃,失忆加行为怪异,没错了,这个“晓娘”绝对也是“穿越”来的!牛二认定了这一想法,磨磨蹭蹭地朝前走着。
——早知道就不逼死前一个“晓娘”了,好歹那还算是个温柔的妹纸,现在这个说是母老虎都是客气话啊!
“晓娘……呕——我……呕——呃!”牛二本能地出手,拍晕了极欲出口搭话的严守兼。
这一字一呕的,尼玛老子都想呕了。
牛二默默扭了一段路后,走路的姿势总算慢慢正常了。
此时,迎面走来一位身材窈窕,化着精致妆容的薄衫女子,行走间香风阵阵,香气扑鼻,脸颊两旁随意散落的丝凭空扬起飘拂,平添几分勾引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