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时间真长!明落华不是很满意,不过用三个月的时间让某人头痛一阵,从某种心思上来说似乎也不错。
“好,静候公公佳音。”
“王爷,若是无事,奴才先行告辞。”李公公微微抬眼。
明落华取过桌上的空杯子,亲手沏了一杯茶,放在李公公面前道:“不差这点时间,公公不如先饮口茶水。往日多有叨唠公公,但是让公公多担待了。”
李公公怔了,怔了很久,有些不敢置信地抖着手接过茶水,声音微微颤:“王爷客气,这是奴才的本份,奴才,奴才……”说到后头竟有些哽咽难成言语。
明落华有些厌烦地瞥开视线,一方面是本来就厌恶这家伙,另一方面则是这家伙哭得简直跟索命的恶鬼一般,被泪水冲刷得支离破碎的妆容在大半夜估计很有提神的效果。
“王爷,奴才可以把这杯茶水带走吗?”李公公小心翼翼地端在怀中,痴痴地看着明落华的侧脸。
明落华很明显地感受到被注目的半张脸简直是犹如针扎般难受,虽然他不懂这家伙说这话是几个意思,不过出于少说少错起见,他挥了挥手,表示了一下随意的意思。
正殿里悄无声息了一阵后,忽然响起了一步一顿极其缓慢的脚步声,明落华皱着眉头看去,这一看,整个人瞬间感觉不太好。
李公公小心翼翼地抱着茶水,小心翼翼地走着,模样虔诚得仿佛是什么不世出的绝世珍宝一般,步子放得极轻鸡稳,唯恐一个不小心摔了杯子,溅了茶水。
明落华感觉嘴角的抽搐得有些厉害,一侧的额头隐隐痛。
身影终于消失时,难得地,明落华长长吐了一口郁气,忽然觉得刚才简直是憋气之极。
如织安静地走进,问道:“王爷,门口那人如何让处理?”
门口那人?明落华脑中一时空白,顿了顿后方才想到被自己活活掐死的某只太监,神色顿时沉暗:“死了吗?”
“还有一口气。”如织淡漠地回道。
“不必处理。”明落华嘴角微扬,就留着这东西吧,哪怕是条狗也该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这样总归是省事点了。
“……是。”如织顿了顿又说,“王爷,今日预备如何安排?”
今日?如何安排?横竖都是这种一成不变的日子!等死的日子!明落华厌烦道:“等下东西都送到书房。”说完起身走出了正殿。
“是。”
院子里大不服的景色一如往常毫无变化,不过某株桃花树倒是微微有些不同,不细看是无法感觉出,稍稍留神便能觉与往日的灼灼如艳相比,今日似乎安静贤淑了不少。
不同寻常的桃花树,不同寻常的女人,那个古怪的法阵,这一切到底有着怎样的牵系,还真是让人好奇得打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