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庆下班后,从单位赶回家,赵子姗和吴美玉已经带着单一诺打完水回家了。单庆打开家里的大门,听见厨房里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他知道那是母亲吴美玉在做饭。
单庆换好拖鞋,把外套脱下挂在门口的墙上,去卫生间洗了手,轻轻推开主卧的门,果不其然,赵子姗正坐在卧室里看手机,床上躺着睡熟的单一诺。
赵子姗看见了单庆,冲他摆摆手,又指了指床上的单一诺,示意他不要进来,她站起身,走了出去。
赵子姗走出主卧,轻轻关上门,对单庆说:“她刚睡着,我们出去吧!”
单庆对赵子姗说:“去哪里?”
“去小区里面转转。”赵子姗回答道。
单庆说:“妈妈快做好饭了吧?吃过饭再出去?”
赵子姗却说:“别一会儿吃过饭,诺诺又醒了,咱们还是出去吧!晚吃会儿饭就是了。”
单庆同意了,他走到厨房门口,对正在做饭的吴美玉说:“妈,我和子珊出去一下,你饿了先吃吧?”
吴美玉转头一看是单庆,对他说:“这马上都能吃饭了,你们去哪里啊?”
“有点事,一会儿就回来!”单庆说。
“那你们快点儿啊!饭菜凉了不好吃了。”吴美玉说。
“知道了。”单庆说着,转身和赵子姗一起出了门。
单庆和赵子姗一起下了楼,他们走在小区的小路上,赵子姗对单庆说:“唉,你看我们想说个私房话都和做贼似的。”
单庆问道:“你想说什么啊?非要出来?”
“你忘记我上午和你说的了?”赵子姗不可思议地看着单庆,问道。
“我当然记得啊!我记性再不好,也不能这么快就忘了。”单庆笑道。
“你还能笑得出来?我心里都快担心死了。”赵子姗说。
“你担心什么?担心他找上门来?”单庆反问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觉得白新银这个人居心叵测,我怕危害到我们。”赵子姗说,“以前我一点都害怕,现在有了孩子,我打心底里感到害怕,我怕他为了钱什么事儿都能做出来。”
单庆耐心听完赵子姗的话,对她说:“我还以为你担心他来找我妈,没想到你是担心孩子。”
“他找你妈?切,你妈有这么大的魅力吗?他要是真的那么在乎你妈,还会谎话连篇,对她拳打脚踢?”赵子姗不屑地说,“也只有你妈才会那么自恋,自认为自己长得多好多好,男人见到她都走不动路了。”
“你说白新银就说白新银,怎么又扯到我妈身上了?”单庆不耐烦地说。
“你还护着她?你这么信任她,你和她说白新银就在附近,看她会怎么做?”赵子姗生气地说。
单庆迟疑了一下,说:“我也不是信任她,我是想说,过去的事儿不要再提了,再说我妈也没再找男人。”
“她想找男人,我也不反对,那是人家的自由。可是我实在容忍不了她找白新银这样的。你难道一点也不担心吗?他这个人连拆迁房这样的谎言都能编出来,他太不择手段了。”赵子姗说。
“我怎么能不担心?我想不通,白新银怎么会找到这里来?”单庆说。
“你还在想这个事儿?实在不行,你挨个问问?反正就那几个人知道我们住在哪里!”赵子姗说。
“我问过菲菲了,她赌咒发誓没告诉白新银,我姥姥姥爷也没来过我们这里,他们估计也不知道我们住的小区。现在只有我姨和我妈,会是她们吗?”单庆分析道。
“要不,你试探一下你妈?听听她怎么说?”赵子姗建议道。
单庆深以为然地说:“我也这样想!”
“现在的问题是白新银知道我们住在这里了,我们该怎么办啊?他会不会对我们不利?”赵子姗担忧地说。
“他最终目的无非是为了钱,他找我们肯定是没用,可能会找我妈,不过我妈身上也没什么钱啊?”单庆说,“她身上也就几千块钱,她又不懂去银行,每次都是让我帮她存钱和取钱。”
“她那点钱还不够白新银塞牙缝的,我担心他会不会做别的?比如绑架诺诺,还有让你妈把我们的房证拿去抵押?”赵子姗心惊肉跳地说,她不敢再深想下去。
“他是坐过牢的人,应该知道坐牢的滋味不好受。他要真这样干,这是自寻死路。”单庆脸色阴沉地说。
“我倒觉得你们家发生任何事都不足为奇,拆迁房那样的谎言,已经属于诈骗了吧?最后又怎么样?你妈和你姨那群人还屁颠屁颠地跟着还账,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赵子姗嘲讽道。
“你要知道,我没有再相信他的鬼话!以后也不会再任由他作下去。”单庆斩钉截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