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从医院停车场开出一辆我说不出牌子但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车,要亲自送我和我妈回家。
谁稀罕跟他同坐一辆车,但我还要装得很担心,发问:“那亲爱的,你送我们回去,上班怎么办啊?”
“没事,我给主任说过了,他准假。”
他淡淡笑了一下,在我看来无异于得逞的奸笑。
但不得不承认,这蛇变的人还真挺聪明的,路上没几句话就把我妈逗得欢喜大笑,一口一个妈喊得亲切自然,跟叫他自个儿亲妈似的。
我妈不断问着一些看似唠家常的问题,比如家在哪里啊,父母做什么的啊,有没有兄弟姐妹啊之类的,其实就想探底。
这些我一点也不关心,但逃不过他们聊得热火朝天,听了一会,还没问清楚家世,我妈就眼神带光地看着他开车的侧脸了。
钱这个东西,没人不喜欢。
听到他稍微透露了一点雄厚的家底时,我妈也不关心后面的问题了,别说他父母相关,连他的名字也只知道姓陆。
一口一个小陆,像遗失多年突然找到的亲儿子。
我心里对他的话却感到不屑:有本事你说真话,说你是睡在白骨堆里的臭蛇啊,看我妈会不会直接吓得背过气。
这特么就活脱脱一个男版白素贞,那白蛇骗许仙的时候,不就是说自己是大户人家的女儿,有豪宅和丰厚的家产吗?
刚巧白素贞也是蛇,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这个物种都喜欢玩这个
套路。
不知道过了多久了,我们到地儿了,我妈和人千叮咛万嘱咐地告了别,看着行远的车子,我舒了一口长长的气。
“哎,他叫什么来着?我好像忘了问。”走了好一段路我妈一拍脑门,才记起。
我正在出神,想着许仙给白素贞灌了雄黄酒白素贞在床上变回原型的桥段,被我妈一问,顺口反问道:“谁?”
“还能谁,你亲爱的啊!”
我哪知道他名字,刚刚听他说姓陆,随口胡诌一个吧,我张口答:“陆秦人。”
“陆秦人?”我妈反问。
“对啊。”我肯定,还点点头表示确认。
“这名儿听起来有点耳熟,好像经常说起的样子。”
能不耳熟嘛哈哈哈!
我们这的“六”,老一辈的方言发音类似“陆”,不就是六亲不认,少了个“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