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心疼的责备,“别打了,你不痛吗?”
“痛,痛死了,可是老娘不乐意,谁叫你非要强迫我,混蛋呜呜呜……”
说着大滴的泪水滚落下来,我没意识到我竟然对他像撒娇一样的责备,心里觉得他在乎我,才不会真的伤害我。
他彻底停下,不再撕我衣服,把我紧紧抱在怀里,微凉薄唇吻去我眼角、腮边的泪,柔声地哄着我:“好了你别哭了,我不强迫你。我等你苏小航,等你愿意的那一天,不过,不要让我等太久……”
我脑子里一片浑浑噩噩,还在继续抽噎着,心想我竟然会相信鬼的话,他之前害我家那么惨。可是这个人,就像会使迷魂术一样,一次次让我不知所措地沉陷。他是鬼啊,这个棺材里还装着他尸体啊,怎么可以这样……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不知道什么时候渐渐趴在他怀里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在棺材里没有胸闷气短,反而觉得睡得很好、很满足。
我发现陆怀臻不见了,也许是起来了吧。我看了看外面,天完全亮开了,坐起身子舒展了一下胳膊,却闻到一股子腐烂的味道,我嗅嗅鼻子发现就是棺材里发出来的。
往下一看差点吓得丢了三魂,没了七魄。一双血红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反应迅速一个激灵从棺材里翻出去,正打算闪人余光却瞟见棺材里好像全是枯黄的絮状物,根本没有什么尸体一类的。
我壮着胆子微眯着眼,重新靠近棺材边小心翼翼地往里瞅,发现还真是什么都没有。
昨晚我身下一直压着的是个稻草人,不知道谁给它蒙了层草纸,画上了眼睛鼻子嘴。只是都用血一样的红色颜料画的,但实在是画得太逼真了,加上我刚刚睡眼朦胧的,以至于当成真的眼珠子了。
我感觉不对,看着自己的手,摸了摸感觉油腻腻的,跟我妈杀鱼的手差不多。
还有一股子令人作呕的臭味,突然想起就是刚才我还没起身闻到的那种腐烂味道。
我勒个去到底咋回事啊?我一头雾水摸不清头脑。
仔细看了看棺材里的稻草人,发现它的身子还有周围的稻草也是油腻的,脑袋里回想起昨晚那具尸体,应该是放久了,尸油渗到了稻草上。
卧槽,难道说昨天晚上根本没有人?我自己在这棺材里和尸体下面的稻草人睡了一晚?!
明明有一个叫陆怀臻的欺负我,后来却一直迁就我、纵容我,最后我在他怀里睡着的,难道都是梦?不然怎么解释我这满身的尸臭味,而且醒来直到现在也不见陆怀臻人。
这他妈,我向谁哭去啊!
好好的人,哦不……是鬼!就算是鬼也是好看的鬼,竟然突然变成稻草人,这前后冲击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消化的。
好在我苏小航非同常人,内心哀嚎了一阵子也就整理心情慢慢淡定下来。不过我这脑子刚清醒了点,一阵叽叽歪歪的吵闹让我又跟心里长草般烦躁得很。
老狐狸向前朝我拱了拱手,颇像古人行礼,人模人样地问候:“昨夜是主子和夫人的新婚夜,请问夫人是否还睡得安稳?”
他身后毛躁的小狐狸蹦蹦跳跳吵个不停,像麻雀似的,嘴里不停地重复着什么“新婚夜”“安稳安稳啦”。
好个毛线……我暗暗腹诽,不好直说。但指了指棺材里:“这草人是什么东西,怎么把眼珠子刷得血淋淋怪吓人的?”
“夫人竟然不知道呀?这是我们的主子啊!”
一只上蹿下跳的小狐狸挤眉弄眼,没个正形。
信它才怪,我眼神示意老狐狸说。
“夫人,这的确是主子。”
嘿,我这暴脾气,一个个都当我三岁孩子糊弄是吧?我抢过小狐狸捧来的毛巾一下抽在稻草人身上,立刻飘落几根稻草和不少灰尘,我看着老狐狸气哼哼地说,“你再说这是你主子,这浑身掉毛的玩意儿是你主子?”
却不想那稻草人跟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放声大哭,“来人啊……谋杀亲夫啦!”
冷不丁,我吓
得一哆嗦,手上的毛巾不小心滑落半截:我去这儿都是些什么鬼东西,狐狸会说话起码还是有生命,会动弹的。这他妈一个破稻草人也能开口作妖了?
我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几只小狐狸忍不住偷笑起来,老狐狸抖了抖耳朵,威风凛凛地发号施令:“笑什么笑!快赶紧伺候夫人洗脸,耽误了夫人早饭时间剥了你们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