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沣注意到她,带着狼走过来,谢迟拉上窗上了锁,故意冷落他。
从前偶然听刘姨娘说过一句话:男人就是贱,你要让他得到,却又得不到,若即若离,才最挠心。
……
谢迟昨夜失眠了,满脑子都是何沣与那头白狼。
第二天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随便吃了点东西便继续画画。画到一半,听到远处有人唱歌,清脆的少年声,嘹亮绵长。
谢迟望着碧蓝的天空,听着山歌,恍了恍神。
前段时间在济南写生,曾在一个山民家吃过几次饭,那家的小儿子特别喜欢唱山歌,是她听过最好的嗓音。
如果没跟四哥来山东,没被抢进这山寨,九妹没有死,那该多好。
一只黑色的鸟飞过。
墨从柔软的笔尖滴落,在宣纸上晕开。
她画了个女子,正是宋青桃。
谢迟看着纸上的人,蘸了笔朱红,在她脑门上使劲戳下去。
离何长辉的寿辰还有六天。
就快来了。
“想什么呢?”
谢迟心里一吓,抬眼看着来人,“没想什么。”
“画的什么?”
谢迟乘他没看清,赶紧揉了纸,随手扔到一边去。
何沣胳膊肘抵着窗,自在地站着,丢了几颗紫红色果子到她的面前。谢迟不认得这果子,但光看外表还不错。
“白哥昨晚找你了?”
“嗯。”
“没吓着吧。”
“没有。”
“果子很甜。”何沣朝她抬了抬下巴,“尝尝。”
谢迟看着毡上几颗颜色鲜艳的果子,没有动。
“没毒,洗过的。”
谢迟拿起一颗小咬了一口,顿时酸的皱起眉,眼泪都快掉了下来。
何沣格外开心,转身走了,“出去一趟,晚点回来,带你去溜溜。”
谢迟看着他的背影,抬起手将果子狠狠地掷了出去,正中何沣的臀部。
何沣回头朝她笑,一手摸着屁股一手指着她,“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
下午,王大嘴的儿子过来玩,缠着谢迟画小人,她随手又给他做了只风筝。
何沣的院子够大,她抓着风筝,小男孩在另一头跑,成功将风筝放上了天。
小孩乐不可支,“看啊,这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