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放心,已用过饭食,让您挂心了。”凌游恭敬回答,言语间透着对贾氏的敬重。
秦琼从旁走出,目光如炬,询问道:“游儿此行回长安,可是有要事要办?”
凌游上前一步,神色凝重:“师父,水泥与红砖工坊人手严重不足,徒儿特回长安找师父帮助。”
秦琼闻言,轻叹一声:“人,为师确有,但是却不能给你。这事你需亲往面见陛下,求得圣裁。如今情势不同,若为师私自调遣,恐遭人诟病,谓我师徒有收买人心、图谋不轨之嫌。”
凌游闻言,眉头微蹙:“师父言之有理,弟子疏忽了。只是,陛下怎会轻易相信这等无稽之谈?”
秦琼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帝王心术,深不可测。有时即便是圣明如陛下,亦难免受制于形势。此事由陛下亲自定夺,将人派遣给你,方为万全之策。”
凌游轻叹一声,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道:“只好如此了,刚好徒儿正欲往皇宫求见陛下。”
秦琼闻言,眉头微蹙,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关切与忧虑:“游儿,此去寻陛下,所为何事?莫非是遇到了棘手之难?”
凌游缓缓道出心中所想,谈及活字印刷与造纸术,言语间既有对未来的憧憬,亦不乏对世家刺杀自己的不满。“师父,世家如此欺我,若我不做些什么,岂不让他们小瞧了!”
秦琼闻言,神色凝重,语重心长地劝诫道:“游儿啊,你可知这背后的风险?一旦此事泄露,世家之怒,非你一人所能承受。你的智勇,为师向来赞赏,但此路凶险,务必三思而后行。”
凌游目光坚定,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师父教诲,徒儿铭记于心。然则,时局如此,徒儿已别无选择。唯有坚定不移的站在陛下这一边,方是正解,至于风险,徒儿愿一力承担,而且徒儿也不怕他世家。”
秦琼望着凌游那坚毅的面容,心中既有欣慰,也有担忧,最终化作一声轻叹:“也罢,你既有此决心,为师岂能拦你?但切记,务必提醒陛下,此事虽好,却需谨慎行事,勿让世人知晓乃你所献,以免招来无端之祸。虽知此事难以长久隐瞒,但能为你争取一时是一时。”
“师父请宽心,徒儿深信,陛下亦会如师父般,成为我的坚实后盾。”凌游言辞间透露着坚定与信赖,轻声说道。
秦琼闻言,目光中满是慈爱与鼓励:“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便放手去干吧,勿忘秦府永远是你最坚实的港湾。”秦琼的话语如同春风化雨,温暖而有力。
凌游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深深鞠躬,向秦琼夫妇致以最诚挚的敬意,随后,便离开了秦府。
走出秦府大门,凌游对着赵云说道:“子龙,你且先行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就不必跟我进宫了!”
“少爷!子龙还是陪您一起进宫吧,万一路上遇到危险怎么办!”赵云语带关切,目光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凌游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意,轻摇折扇道:“子龙你多虑了,这可是长安,皇城脚下,何人胆敢在此地行那刺杀之事?岂不是自寻死路?”
赵云欲言又止,眉宇间掠过一抹忧虑,却终是被凌游那满不在乎的言辞所打断。
“就这么决定了,你回家,我进宫,你若跟我进宫万一被陛下看中你的勇武,向我讨要,你家少爷敢拒绝么?”凌游言语间带着几分戏谑,几分真挚,让赵云心中暖流涌动。
见状,赵云不再坚持,默默将凌游送至宫门之外,便转身离开。
待凌游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宫门之后,赵云悄然转身,重新靠近了宫门,与守卫的侍卫攀谈起来,眼神不时偷偷望向宫门深处,以免错过凌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