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是能好好谈谈,那就坐着,我跪着,要是不能好好谈,您朝着床跪着,我跪于你身侧。”
许知秋:“!”
她很想爆粗口是怎么回事?
有什么区别吗?
左右不过是她的区别?犯错的是她,不是言尘,怎么能这样待遇?
“师父是不选?那徒弟我去找个,搓衣板或者榴莲,怎么样?”
许知秋侧头看她,心里拔凉拔凉的,一秒钟都不敢耽搁,直接跪在一旁。
搓衣板?
榴莲?
她的认知里无比清楚,言尘敢说肯定敢做,还是乖乖听话的好。
见她跪好,言尘跪在她身侧。
“徒儿问您,若是我为师者,您是徒弟,依旧是这件事情,您的选择会是什么?”
“凭心而论,我不想听到那些所谓的答案。”
为防止许知秋撒谎,逃避话题,言尘声音的后缀里,明显带着几分严肃的警告之意。
许知秋抿着唇,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身侧,想要开口劝阻她站起来。
她的目光太过灼热,言尘察觉到她的担忧,冷笑出声,丝毫不给她留任何开口的机会。
“此事解决,徒儿再起身。”
“若是师父一直逃避,那徒儿就一直跪着,究竟谁先松口,想必师父比徒儿清楚。”
许知秋蹙着眉,眼底尽是不悦。
言尘突然侧身,看着她皱起的眉头,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充满着无奈和倔强。
她何尝不知道,与自己的恩师针锋相对,那是一种何等的忤逆,更是一种对师者的亵渎。
规矩为何,向来记在她的心中,从未遗忘。
待事情圆满解决,她会为今日所为,给恩师一个交代。
一码归一码。
她若不从旁点醒,这件事恐怕会成为恩师的心魔,这是她作为徒弟,最看不得的事情。
言尘伸手抚平那皱起的眉头,声音温和,带着些许恭敬之意。
“师父,徒儿并非威胁于您,若您有气,可以对着徒儿撒气,皱眉不好看,容易显老。”
她淡淡应了一声,并没有怪罪她的意思。
她把她揽入怀中,不再计较方才的事情,心疼她膝盖的同时,冷静着自己混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