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陌刀看起来更是好!钟将军,你来试试它的威力!”
话说着,顾修之顺手拎起一把陌刀,递到钟弼手上。
钟弼心淳意朴,完全没意识到刚才气氛中的异常,笑呵呵接过了陌刀,在手里掂量了起来:
“嗯,沉甸甸的很称手!就是不知道这刀锋利不锋利。”
他抬眼瞟见了刚才孟遇安一枪刺穿的木桩,持刀转身一周半蓄力,势大力沉朝木桩砍去,登时将其齐刷刷斩为两段。
“好家伙!这木桩子径向足有一尺半,只一击便砍断了,真是好刀好神力!”顾修之给钟弼喝彩道。
此时孟遇安已经从刚才的情绪中恢复过来,像无事发生一样走至钟顾二人身边笑道:
“这样好使的陌刀理应为它量身打造一套战术。当时我带着兄弟们在北门用长枪和普通刀剑迎战骑兵,劣势非常大;但如果用陌刀作战,就会轻松很多。”
钟弼道:“将军说得是,那我就让军械局多打造一些陌刀。”
孟遇安点头应允后,又对着一旁站了半天的几个营队将军说道:
“你们也别光站着了,都来试一试这些新造的兵器,看看有没有什么缺陷需要改进。要是有的话,就尽早提出来,综合完善之后可就要大批量打造了。”
几个营队将军应声而来,有的拿刀,有的拿剑,有的拿枪,在演武堂前测验操练起来。
钟弼还在盯着营队将军们,时不时与他们交谈几句;孟遇安却放下枪走远了几步,背靠着一棵树,放空了意识。
顾修之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孟遇安,见她走远了,自己也跟过去,靠在另一棵树上说道:
“还伤感呢?其实事情也不是完全没有回旋余地嘛。”
孟遇安傲娇道:“谁伤感了?乱讲。”
顾修之抿唇轻笑两声,亦傲娇道:“要是没伤感,那怎么三个字只能说出一个来?”
见顾修之捅破了自己的心事,孟遇安有一丝轻微的恼羞成怒,脊背一挺离了树干,抬手便打他的头:
“你这张嘴再不收敛,我就替钟弼出气,让你挨双份的打!”
顾修之在孟遇安抬起手的一刹那就开溜了,绕着树边躲边嬉笑道:
“怎么,钟弼还向你告状了?也太不厚道了!”
二人绕树闹了一会儿,孟遇安就停手了,顾修之也正经起来:
“刚才我可没打趣你,我是说真的。你把扬州治理得这样好,军民同心向上,将来定能不战而屈人之兵。真到了这一天,你还怕他不会回心转意吗?”
顾修之这番话说到了孟遇安心坎里,让她也乐观了不少:
是啊,贺令昌不只是个一根筋、认死理的人,他也是有脑子、讲道理的。哪里的百姓过得好,哪一种制度更先进,是能够看出来和感受出来的。
孟遇安开始相信,一定会有那么一天,她可以和贺令昌重归于好,再续旧谊。
她的失落一扫而空,又恢复了奕奕的神采。
用精进后的钢铁打造出的兵器很快就完成了大批量生产,并及时分发到了安华军每个将士手中。
扬州处在一片欣欣向荣的氛围里,别处也有一些阴谋正在暗中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