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慕容扶疏跪地苦苦哀求道,摆出我见犹怜的样子试图博取孟遇安的同情。
孟遇安冷冷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是,是,”慕容扶疏停止了求饶,垂首跪在地上小声说道,“独孤太后临朝称制后,以九这个数字为燕国的吉祥数字,所以‘如意’便是入巷后走九步。”
“原来是这样啊,让我猜了好久。”孟遇安笑意潋滟,可慕容扶疏却感到毛骨悚然。
“将军,扶疏真的知错了,您就饶了我吧。”慕容扶疏又回到了求饶模式。
“我也没打算把你怎么样,你慌什么?”孟遇安朝跪在地上的慕容扶疏招招手,“起来吧,不用总是动不动下跪。”
慕容扶疏站起身来,立在孟遇安面前,局促地连手都不知往哪里放。
“你进王府的一年来,做了什么、心思放在哪里,别以为我不知道。内宅的事我本来是不想多管的,但你万万不该把手伸得太长,伸到了两国的战和大事上。”
孟遇安一番恫吓,又让慕容扶疏下意识地想跪下,却被孟遇安有力的手擒住手臂:
“我平生最恨两面三刀又死性不改的人。你在我身边,是不可能继续待下去了。过几日我就会派人送你回北燕去。”
“将军不要啊!”慕容扶疏握着孟遇安的手,使劲摇晃着,“太后一定不会轻饶了我的,求将军怜惜扶疏!”
孟遇安淡漠道:“你的太后已经在政变后被幽禁了,新掌权的梁王也是你慕容家的人,他会好好待你的。”
“什么。。。。。。”慕容扶疏不敢相信。
“我原本可以杀了你,但念在你也是宫廷斗争的牺牲品,我不为难你。我放你一条生路重返北燕,也算是对你服侍我这一年的回报。”
说完这些,孟遇安就起身准备离开,与慕容扶疏擦肩而过时,眼神不曾斜视他分毫。
“将军!”
孟遇安走到门口,忽闻身后的慕容扶疏一声呼唤。孟遇安转身,却看到了泪雨滂沱的慕容扶疏。
“将军,真的要如此绝情吗?”他颤抖着声音问道。
“我何曾对你有过情。”孟遇安面无动容之色。
慕容扶疏快步迎上来,拉起孟遇安的衣袖:“那一晚,将军与扶疏同衾共眠、待扶疏那般温柔缱绻,怎么能说是无情呢?”
孟遇安心中纳闷:素问调制的药酒难不成是致幻剂?怎么还能让他凭空产生这许多莫须有的记忆?
但孟遇安并没有拆穿他:“醉酒后的事做不得数,你也不必总记在心上不能忘怀。”
“可是将军,燕国如今已到了穷途末路,将军现在放我回去貌似给了我一条生路,可您来年要是兵临晋阳,扶疏还是逃不掉玉石俱焚的命。您就可怜可怜我,收留我吧!”
他头脑飞快地转着,又自作聪明地补充了一句:“我知道将军十分钟爱那位顾修之将军,他做大我做小也可以,只要您能让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