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底气问,李修皓突然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力。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把所有往事都说给宋贝瑶听,把宋立松做过什么都告诉她,可话到嘴边,又难以开口,害怕宋贝瑶就算知道了所有事情后,知道她父亲有负于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父亲。
李修皓自嘲这可笑的患得患失。
此时他只有一个执念:把她囚禁起来。
这几日,天边云层堆叠,总灰濛濛的,见不到日光。
宋立松接连几日都没看见女儿过来,心里隐隐的觉得不安起来。
此刻,大门被推开,只见一姿容倜傥的男子踏进来。
宋立松心里咯噔一下。
李修皓对着他们行礼:老师,师娘来了也不告知学生一声,好为你们接风。他挂在唇上的笑明明温煦和缓,却又像藏着许多东西,意味幽深,随时会吞噬人一样。
宋立松有股寒意从脚下窜起来。
李修皓的视线却自始至终未离开过宋立松。他看着他,将他的彷徨不安全看在眼里,心中明镜一般,唇上的笑容依旧,眼睛却慢慢冷了下去。
宋吴氏见到李修皓就像见到了儿子一样,心里高兴得拉着李修皓家长里短的问个不停。
你去准备一些酒菜吧,留皓儿下来吃饭。宋立松开口支开妻子。
对,对,对,瞧我高兴得都忘记了。宋吴氏点头,连忙下去准备起来。
见妻子走开,宋立松顾不得其他,急切的问道:瑶瑶怎么了?
若你早能料到,终有一日自己女儿要可怜兮兮地成为我胯下的玩物,可曾后悔曾经自己做过的事?
宋立松当是悔不当初,他沉默了,他对不起女儿。
李修皓却笑,笑得极其扭曲癫狂:我要十倍的偿还在你女儿身上,你现下明白吧?
宋立松抓着他衣袖的手在颤:这一切跟瑶瑶没有关系!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李修皓由他抓着,半点不挣扎,慢慢道:怎么没有关系?父债女还!要不是那日我被人掳走,你来抢夺时被人撕破了背后的衣衫露出那圆形胎记,我还不知道你就是那奸夫,你隐藏的那么深,还把我养在身边,安的什么心?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我养父为人和善从不与人纷争,又待我如亲子,却被你们这对奸夫淫妇逼得落得个自杀的下场,那流满一地的血,我历历在目,我养父何其无辜,他又做错了什么!
他字字句句宛如利刃,割剐着宋立松,使他深受击,颓然松开李修皓,踉跄后退。
该死的是我,是我,你要报复你就报复在我身上,我来赎罪,你杀了我吧!一命抵一命。宋立松抓起桌上妻子做绣活的剪刀,放在李修皓的手上抵在自己的胸口上。
别以为我不敢。李修皓发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