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如果不是梦,那怎么我醒了,就怎么都找不到人了?”
温钰明偏头眨眼憋回自己的眼泪,拍了拍他的胳膊安抚:
“哥你刚醒还需要休息,我先走了,公司现在很忙。”
“钰明。”他喊住脚步急促的他:“让岑佑进来,我想出院。”
好在他之前的身体素质很好,如今除了虚弱,倒是没有太大的问题。
他的伤可以回去养,沈清辰有事先离开,严昊找了轮椅,搀扶着他坐下。
一路上他沉默的令人害怕,低垂的双眸里,像是含着随时压倒人的愤怒。
浅月湾中,看着面前站的整整齐齐的佣人,温钰辞的视线微微扫过,最后落在静姨身上。
他问:“静姨,最近家里好吗?”
静姨红着眼点头:“好,就是家里许久不住人,我就让他们一批一批轮流休假了。”
温钰辞轻轻点头:“好。”
好像真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舒挽宁的存在。
客厅内,他转动轮椅,在楼上楼下寻找着舒挽宁存在过的痕迹。
舞蹈室的门锁着,她之前住的房间也锁着,是新换的密码锁。
他弯弯唇,果然,无论别人怎么否决,这些东西都不会变的。
他尝试破解密码,上楼打扫的小梅贴心提醒:“少爷,这两个房间是钰明少爷的,您还是不要闯进去了吧?”
他不甘心的收回手,回到三楼卧室,依旧是灰暗一片的世界。
好像这一切,都是他昏睡中做的一场梦。
他垂眸扯出一抹苦笑,眼前的现实越是残忍,心中的记忆越是清晰。
他转动轮椅到床边,摸着干净泛着冷意的灰色床单,指尖止不住的发颤。
忽地,他看到床头缝隙中卡着的东西,伸手将它拿了出来。
是一枚耳钉,是属于舒挽宁的耳钉。
温钰辞将那枚耳钉放进口袋,转过身,准备将楼下的密码锁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