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亭道:“她到丹房去做什么?”
谢灵运笑笑道:“那可不清楚,也许她是想见识一下白虹剑吧……”
林云亭脸色一变,飞身疾起,向鹤唳声奔去!
谢灵运忙道:“假如真是无鉴的话,还得我去劝劝她,叫她不要跟云亭师姊闹起来!”
说着也走了,柳依幻爱热闹,连忙也道:“我也去看看!”
席上只剩下了独孤明与李塞鸿。相对无言,片刻之后,鹤唳虽止,却是一无动静,独孤明忍不住道:“我们是否也应该去看看?”
李塞鸿伸手一拉他道:“黄鹤!大师姊的丹房是禁地,你跟她交情虽深,可也不该前去,再说这是我们师姊妹的事,你去了也干涉不了!”
独孤明只得坐下不动,李塞鸿笑着道:“别管他们,我们喝酒吧!”
二人干了几杯闷酒,独孤明总是心神不属,李塞鸿斜睇他一眼道:“你可是放心不下大师姊?”
独孤明脸上一红道:“哪有的事……”
李塞鸿一笑道:“那你就不要这样失神落魄的,来!我们再喝一大杯,我从来也没有这样高兴过,黄鹤!你肯陪我喝一大杯吗?”
独孤明不知道她何以会变得如此高兴,可是也无法拒绝她的要求,只是皱着眉头,手指席上道:“我愿奉陪,只是此地没有大盅……”
李塞鸿一笑道:“只要你肯喝,我自然会有办法的!”
说着屈指一弹,指风过处,将桌上的两柄锡壶齐盖以下,像刀刃一般地切了下来,然后又伸手一抹,将壶嘴也拧掉了,缺处被她指上的劲力抹得平整无痕。
两把锡壶顿时变为两只大酒杯,里面盛着大半杯的酒,李塞鸿的脸上浮着奇特的笑容,递给他一杯道:“相逢恨已晚。能饮一杯无?”
独孤明诧然道:“仙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李塞鸿苦笑一下道:“这是我自己的感触,世上像你的人也许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可又偏偏让大师姊先遇上你,我还有什么其他的话可说呢?”
独孤明曾不止一次从她的眼中接触到火热的情意,可是没想到她会如此坦白地说出自己的感情,因此一时倒不知该如何回答。
李塞鸿凄然一笑道:“黄鹤!你放心吧,除了这一杯酒之外,我对你别无所求了!尽此一杯酒,从此各天涯……”
声若悲猿哀鸣,独孤明不忍再听下去,举杯一饮而尽,李塞鸿也是一仰头,将杯中残酒喝干了,随手将锡杯掷在石上,摔得粉碎。
然后她轻轻地坐下去,动手将身上的衣衫慢慢地褪除,独孤明则一直睁大了眼睛瞪着她的动作。
李塞鸿将外衣脱了下来铺在地上,里面竟未着寸缕,她又慢慢地躺在衣服上,星眼含情,喉间发出娇媚的声音道:“我睏了,可是我心里热得很,我要在这里凉一下,黄鹤,你不觉得热吗?”
独弧明经她一说后,果然觉得全身燥热无比,汗水像雨点似的由身上渗出来。
李塞鸿拍拍身边的空地道:“别傻等了,来,在这儿陪我躺一下,你也该凉快凉快……”
独孤明毫无犹豫地将衣衫一齐除掉,躺在她的身边,片刻之后,两个火热的身子,两颗火热的心,整个地胶着在一起了……
当他们在一阵刺骨的寒意中惊醒过来时,四边各站着一个人,谢灵运与西门无盐的脸上浮着诡异的笑容,林云亭则十分平静,只有柳依幻发出一声惊呼。
谢灵运奸笑一声道:“师妹!恭喜你啊,三生相思俱了……”
李塞鸿怔怔地一言不发,只是慢慢地开始穿衣服。
独孤明胡乱地将衣衫着好,朝林云亭作了一揖道:“对不起!云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