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抬头问道:“掌门人要到哪儿去?”
吕无畏苦着脸一叹道:“令主请别如此称呼,终南一派已濒绝境,老朽还有什么颜面作掌门人,复仇无望,雪耻无期,老朽只想去将那些死者收殓起来,然后宣布封闭门户,老朽就在终南山上替那些死者守一辈子的墓了!”
关山月连忙劝解道:“终南一派,在武林中素负侠誉,小受挫折,掌门人何必灰心乃尔……”
吕无畏长叹道:“门户惨变,技不如人,老朽安得不灰心!”
关山月想了一下才道:“掌门人何不与在下作伴一行,也许在短日内,可望手刃仇人。
重振声威!”吕无畏神色一动道:“令主有何指示?”
关山月谦虚地道:“指示是绝不敢当,而是在下突然想到一个主意,掌门人若是有暇的话,可以与在下同往西南一行,相信必可有所收获!”
吕无畏想想:“令主为何想到要往西南呢?”
关山月拍着明驼笑道:“是这个老拍档告诉我的!”
众人俱皆愕然,关山月笑着道:“此驼乃西城异种,又经家师多年豢养,颇多异能,除了健行千里,登山涉水,载重致远之能外,尚有一项最特异的本事,就是它的嗅觉非常灵敏,任何人只要经它嗅过之后,哪怕天涯海角,它也能追踪而至!”
吕无畏钦佩地点点头道:“瀚海明驼,灵迹传遍宇内,老朽对此绝不怀疑,只不知令主要追踪哪一个?”
关山月道:“当然是孔玲玲,她在我手中吃了败仗,一定会赶着去找她的丈夫,我们跟着去,也免得让飞骆驼来找我!”
吕无畏沉吟不话,乐小虹则十分兴奋,只有刘三泰脸露畏色道:“令主如此打算似乎太涉险了……”关山月正色道:“祁浩爽约不至,一定与我想像中之事有关,这个谜存在我心中太久了,我一定要想法子把它揭开,现在正是一个机会……刘兄若是觉得不妥的话,可以无须参加,因为刘兄是个局外人……”话未说完,刘三泰已连连摇头道:“令主将刘某说得太不堪了,刘某本是个藉藉无名的江湖人,自从追随令主之后,能得参与武林中一项绝大的机密,数之此生,虽死无憾,刘某井非替自己的安危打算,完全是为了令主着想……”
关山月笑笑道:“我没有什么好想的!”
刘三泰摇头道:“不然!在刘某的看法下,认为目前武林,正酝酿着一项绝大的危机,天下的安危正集于令主一身,尚祈善自珍重为念!”
关山月苦笑一声道:“刘兄对我太看重了,事实上我已经卷入这个漩涡,即使想躲开也不可能了,不仅是我,连乐姑娘与刘兄恐怕也无法置身事外,因为你们与祁浩都照过面,也知道了一些有关的事……”
刘三泰默然不语,乐小虹则睁着大眼睛:“关大哥,我们去的地方会遇上我娘与姨姨他们吗?”
关山月沉思有顷道:“我不敢担保,但是我相信多少总会有一点资料可用来作为参证的……”
吕无畏却愕然地问道:“各位所说的秘密是怎么—回事?”
关山月摇摇头道:“此事目前未便奉告,掌门人只须决定是否同行,当然危险是免不了的!”
吕无畏长叹道:“老朽此刻虽生犹死,蝼命并不足惜,只怕是区区微力,不但帮不了令主的忙,反而会拖累到令主!”
关山月爽然一笑道:“掌门人无须谦虚,说不定还有许多事要借重的,同时贵派门中,不知尚有多少人可资借重的?”
吕无畏想了一下道:“敝门中九位同辈兄弟,已惨死其六,尚有三人留守终南总坛,其余二代弟子则有三十几人,虽然分布各地,老朽只须一纸相召,都可以听命以供驱策!”
关山月笑笑道:“用不了那么多,掌门人将总坛三位英雄邀来,同时就近招集五六位门人足矣!此事最好由孙七负责连络,叫他们各人易装改变身份,不必直接与我们见面,只须暗中注意贵派连络暗记,跟在我们后面,在下到了需要借重之时,再由掌门人代为转告!”
吕无畏虽不知道关山月作何打算,但是却毫无难色地答应道:“孔玲玲连伤敝门多人,能追随令主一雪此仇,这是义不容辞的事!”
说着对孙七交代了一番话,同时也叫他将那些死者收殓入棺,送到终南殓葬。
关山月等一切都妥当之后,飞身跨上明驼朗声道:“走吧!也许我们会在江湖上掀起一场滔天巨浪,也许会像那天上的微云一样,被一阵轻风吹得无影无踪!但不管怎么样,这是我们目前唯一可选择的途径!”
说完他一拍明驼,在苍茫的月色中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