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趁早散了,大家都可以得解脱!”
一鸥瞪了他一眼道:“老秃子!你藏得真好,早知道你如此高明,这会主的职务也不会强压到我头上来了,你什么时候练成了光明法身的!”
苦海慈航笑道:“老袖早就练成了,不过为了怕惹麻烦,不敢施展而己,否则哪能落得如此清闲,又怎能有余暇去从事部署!”
一鸥哼了一声道:“老秃子,看来你是早就有心要解散龙华会了,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混个会主干干,行事也方便多了!”
苦海慈航仍是笑道:“老衲不是说过,留此自由之身可以多做点事吗!而且老衲不任会主,你们的任何行动也瞒不过老衲……”
一鸥似笑非笑地道:“我知道,你早就跟黄鹤串通好了,……”
苦海慧航道:“岂止黄鹤,连香亭仙子也都早有此意,龙华会迟早总须一散,魔势日猖,道心就襄,等他们把势力养成了,再散恐怕就不会这么容易,这一层厉害相信你也看得很清楚,不须要老衲多说了!”
李塞鸿这时才开言道:“谢灵运狼子虎心,暗中培植势力,觊觎神器,事态渐明,大师姊早就跟我与幻妹提起过,只是她不该在紧要时抽身一走,把事情交给我们姊妹两人来顶……”
苦海慈航笑笑道:“香亭仙子早有安排,老衲也设下了应付之策,只是没想到谢灵运的野心会暴露得那么早,不等开会就闹了起来,使老衲不及赶来接应,幸好关世兄才智过人……”
李塞鸿把手一摆道:“那些废话别再提了,大师姊跟黄鹤躲到哪里去了?”
苦海慈航摇头道:“这个老衲可不清楚,不过他们已经找到了生命的真谛,天地寄俪影,江海共游踪,大概是不会再履人间的了!”
李塞鸿顿了一顿才怅然地道:“他们是很适合的一对……”
苦海慈航含有深意地望她一眼道:“黄鹤曾烦老衲代向仙子致意,并有两句话相赠,只是此刻不便……”
李塞鸿苦笑一下道:“你说好了!我对于自己的事一向很坦然,没有必要瞒人的地方!”
苦海慈航怔了一下才低低地道:“黄鹤留了两句诗给仙子:‘此情可待成追忆,莫向梦里寻此生!’他还特别着重第二句诗,说是仙子一定会谅解他的!”
李塞鸿凄侧地—笑,对那两句诗又念了两遍,才轻轻地叹道:“他能说这句话就够了,我也不应该对他多作要求,莫向梦里寻此生,他似乎对我还不够了解,我这一生都是在梦里渡过的,不是恶梦就是美梦,好梦易醒,恶梦难忘,我不会太责怪他的,可是除了梦之外,我此生就一无所有了……”
苦海慈航淡然地道:“浮生仅一梦耳,数十载光阴弹指即过,是梦也罢,是醒也罢!”
李塞鸿忽然烦躁地道:“别跟我谈佛理,要论禅机的话,我并不比你差,你也不过仅懂个皮毛而已,我几句话就可以问得你哑口无言!”
苦海慈航合什道:“老衲智饨辞拙,怎敢与仙子相比,只不过老衲知道自己笨,不多想也不多求,自然容易满足,自满即不自苦!”
李塞鸿摇手道:“算了!你从小就出家,一生未及情缘,懂得什么苦乐,而且你也不够资格谈这个问题,可是我无法原谅大师姊!”
苦海慈航一愕道:“仙子能凉解黄鹤,便不应该记恨于云亭仙子……”
李塞鸿瞪着眼道:“你扯到哪儿去了!我不谅解是为着另一件事,她既然放弃一切去追求幸福,何必还将白虹剑带走,害得我差一点儿被谢灵运逼死!”
苦海慈航一笑道:“原来仙子是为着这件事生气,那可错怪了云亭仙子,她带走白虹剑,正是为着帮仙子……”
李塞鸿怒道:“胡说!白虹剑是师父留下唯一的禁忌,要不是顾忌剑上的神威难挡,谢灵运他们早就叛离了!”
苦海慈航笑笑道:“那是法华圣者留下的骗局,白虹剑不过是一柄凡铁,并无传说中的那种神威,这话现在可以说,要是被那般魔头知道了,保不住会天下大乱……”
李塞鸿与柳依幻都是一怔,连忙同声问道:“是真的?”
苦海慈航笑笑道:“一点不错,云亭仙子在临去时,才告诉老衲这项秘密,所以她才将它带走,为的就是要给那魔头一层顾忌,使他不敢放胆为所欲为……”
李塞鸿呆立当地,半晌无语,良久才叹道:“这就糟了!三天之后,谢灵运再来的时候,我们怎么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