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在满地乱滚时,早巳将被月华夫人罗袖裹飞的长剑拾回手中,在白铁恨的拳力空当,抢先攻了出来!
白铁恨冷笑一声,拳劲及时发出!
刘幼夫人在空中,举剑划了一道扁形圆弧,原是想化开的他的拳劲的。wanben
谁知自铁恨那一拳竟是虚招,剑上毫无阻力,刘幼夫心知不妙,转招已是不及,遂将牙一咬,挺剑加速对准白铁恨刺去。
白铁恨手握拳诀,大喝一声:“滚!”
拳势突发,将刘幼夫的身子凌空击起,可是他本身也险到了极点。
因为刘幼夫的舍命—刺,剑身未至,剑尖前突然涌出五尺长的红色剑气,竟然透过了他劲厉的拳风,扫了过来!
白铁恨见机的早,拳发身退,剑气掠过颔下,削断了一撮长须!
刘幼夫挨了一拳,还幸他身在空中,着力较轻,一直被拳风推着向墙上飞去,在触墙之际,他又举剑朝前—挥。
锋利的剑气无在墙上割破了一道裂口,然后他的人才撞上去。
砰然一声激响!半面厚墙向外倒去,刘幼夫的身子也跟着跌了出去!
白铁恨怒喝一声,首先追了出去,关山月与月华夫人等也紧追出来,但见刘幼夫艰难地由砖砾中爬了起来,口角流下了鲜血!
白铁恨大叫道:“小畜生!容你不得!”
举拳又待发出,横里一条人影掠来,挡在他的前面!
白铁恨见那人竟是关山月,不禁怒叫道:“小子!你这是干什么?”
关山月轻轻地道:“伯伯!请您放过他吧!”
白铁恨大叫道:“什么?你也要我放过他?”
关山月点点头道:“是的!我父亲是败在刘逸夫的剑下才抑郁而终,您要是杀了他,我父亲在地下也不会瞑目的!”
白铁恨被他说糊涂了,大叫道:“你这话怎么讲!”
关山月庄容道:“剑下之耻,只有用剑来洗雪,刘逸夫死了,幸好还有个儿子在,假如我不能在剑下击败他!我便对不起死去的父亲!”
白铁恨算是懂了,然而他想了一想,睁大眼睛道:“你行吗?”
关山月依然正容道:“刚才动手的情形您看见了,并不是我的剑法不如他,只是他的剑相当怪异!下次动手的时候,我会注意到的……”
白铁恨终于放下了拳头,轻轻地一叹道:“好吧!我答应你!只是这小畜生相当阴险,你要是吃了他的亏,可不要怪我!”
关山月坦然—笑道:“小侄知道!绝不会怪您老人家的!”
刘幼夫手挺长剑,等待着再与关山月一搏!
谁知关山月微微一笑道:“你已经受了伤,我现在即使胜了你也没有意思,还是等你把伤养好了,我们再正正经经地比一场!”
刘幼夫一言不发,转身就走,才跨出四五步人已显出摇摇不支状。
月华夫人想抢过去扶他,可是他竟悍然地用剑一拦道:“不要你碰我!”
月华夫人一怔,道:“幼夫,你,……你连娘都不认了……”
刘幼夫张口喷了一口鲜血,大声叫道:“等你死了之后,我会到你坟上磕个头,报答你生我之德,只要你活着一天,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月华夫人热泪盈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刘幼夫又努力地镇住上冲的气血,点点首叫道:“飞觞!来扶我下山去!”
满脸愁容的飞觞走过来,轻轻地扶住他的一条手臂道:“公子!您要下山去?”
刘幼夫哼了一声道:“当然是下山了,这地方难道还能待下去?”
月华夫人急忙叫道:“幼夫!你怎么说出这种话?”
刘幼夫冷笑道:“这里原来是你与万新月的秘密香巢,我姓刘的凭什么再留下……”
月华夫人气得失声痛哭起来,飞觞却扶着刘幼夫,一步步地向山下走去,连头都不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