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吧,我会处理。”易初阳有正事要做,打发他妹妹走。易思琦气坏了,没再说什么就离开了。
易初阳想了想,打电话给丁骏,“刚才思琦突然闯进来,我有件事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丁骏问:“什么事?”
“外面的传言相信你都听到了,是不是应该收敛一下?”易初阳看着办公桌上他和丁骏的婚纱照。尽管私下已经达成了离婚协议,这张婚纱照却没从他桌上撤下去,一直装点着门面。
丁骏道:“我没不收敛,是外界夸大其词,我跟他从来没一起在公开场合露过面,见面也都避开人多的地方,一起吃顿饭都能成为坊间艳闻,我无话可说,这不是我的错。”
“可你俩堂而皇之地住在一起,这足够被人指摘了。”
“不然你让我住哪里呢,跟你都离了,再住你家你不别扭?回娘家住,引人更多非议不说,也让父母担心。我要走,你不肯痛痛快快让我走。如果不是跟你有那个荒唐的协议,我早就跟他结婚了,哪会像今天这样。”丁骏有些激动地说。
离婚了都不能公开,她爱的人反而成为第三者,沈年尚且没有觉得委屈,易初阳凭什么出来说这些话,当初要不是他处处算计,既出轨又找人害她,他俩的婚姻何至于无可挽回。
“你回来住,家里有的是空房间,我不碰你就是了,大不了你锁上房门。”
易初阳说了这话,自己也吓了一跳,诧异自己竟然能提出这样荒唐的提议,可不知怎地,这好像就是他心里的话。
怕引起丁骏怀疑,他赶忙又补充:“样子总要做做的,我俩要是分裂,我奶奶肯定怪我。老人家,再长寿也有限,过两年我大权在握,到时候你自由了,谁又会干涉你,为什么非得在这个时候弄些传闻出来。”
连他自己也跟魏倩云断干净了,丁骏怎么就不能委屈一下,跟那个沈年别那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影响自己的大计?易初阳在心里这么想。
“我离不开他,也不想令他不快。抱歉,外面爱怎么传怎么传,当初也没见你多在乎自己名声。”丁骏回绝了。
易初阳冷嘲热讽道:“你跟他才认识多久,感情就这么好了?不会是早有私情吧。”
丁骏道:“我不想跟你解释这个问题,我也没有解释的义务,我对他好,是因为他对我好,而且不管我处在什么样的境遇、遭受多少非议,他始终对我好,不像某些人,步步为营、落井下石。”
易初阳气愤的挂断了电话,生气之余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不想承认那是嫉妒,可他又不得不承认,他真有点嫉妒,丁骏把谁也不放心上,偏偏对沈年一片痴情。
hr制药亚洲研发中心的实验室里,沈年正在写报告,助手告诉他,外面有个年轻女孩子找他。
“她说姓什么了吗?”
“没说,只说要见你。”
☆、第43章
沈年停下手头的工作,习惯性地走到水池边洗了洗手,走到实验室外,见易思琦站在不远处,心中一阵烦乱。
“来找我有事吗?”沈年主动上前问。哪怕不想见她,起码的礼貌总要有。
易思琦默默地看了他五秒钟,虽然冷着一张脸,语气却是温和的,“能跟你谈谈吗?不会耽误你很久。”
沈年点了点头,带她去自己办公室,替她拉开椅子看她坐下,又去倒水煮咖啡。
易思琦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多日不见,他还是老样子,沉静的气质显示着良好的教养,待人接物的温柔周到总能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他的办公室不大,陈设也简单,靠墙有个不错的书架,上面一排英文原版书,办公桌上除了电脑和一些文件,最显眼的当属一盆长得十分茂盛的铃兰,白色的花盆、白色的花朵,给人清新淡雅之感。
“想跟我谈什么?”沈年把一杯现磨的咖啡放到易思琦面前。
他的手伸过来,尽管只是一瞬间,易思琦还是小心地注意到他手上那个护身符,回回见他都戴着,可见郑重地当做宝贝,从不离身。
“你真的跟我嫂子在一起?”易思琦并没有喝咖啡的心思,她急切地想从他这里证实这件事。
沈年坐在办公桌后自己的椅子上,没有说话,只是摊了摊手,那意思就是叫她明白,她那天看到的就是事实。
易思琦见他态度如此,按捺不住,“可丁骏她是我嫂子呀,是有夫之妇,你一个未婚青年,为什么要去跟个已婚女人搞婚外情,你是医生啊,有大好的前途,为什么要做这种不道德、被人非议的事?”
沈年道:“你来质问我之前为什么不先去问问你哥,当初有没有用更不道德的手段陷害我出卖公司机密、并且用我的事要挟丁骏跟他结婚?”
一想起这件事,沈年心底的怒火就窜上心头,甚至就在前些天,易初阳还开着车跟在他身后,企图谋杀。尽管他最后没有采取行动,但不可否认,在那一瞬间,他动过杀念。
易思琦的脸刷一下变白了,对这件事她是心知肚明的,沈年出事之后,易初阳立刻通知她赶赴美国,并且连律师都联系好了,事后,她也并不是没想过其中的蹊跷。
“可她现在不是单身,只要她和我哥的婚姻关系还在,你俩在一起就会被人说三道四。好好的未婚女孩子你不要,为什么非得找别人的妻子?”
易思琦忿忿不平。丁骏的名声如何,她并不真正关心,她只关心沈年,痛心他怎么会鬼迷心窍喜欢上一个有夫之妇。
沈年见她始终纠结这件事,不得不耐着性子解释,“我跟她真正在一起是在她和你哥协议离婚之后,你若想知道这其中真相,就去问你哥,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件事。”
易思琦见他的眼中带着不耐烦,心中酸涩,“丁骏有什么好?为什么你对她这么执着,她都结婚了,你还一直等她,我真不明白,她有什么好?”
对她的疑问,沈年付诸一笑,“她好与不好,用不着别人评价,我心里自有天枰。你能跟我问出这番话,说明你还一点都不成熟,一个涉世不深的小女孩跟一个男人谈论他喜欢的女人好不好,这本身就是幼稚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