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薛怀安还是不放心,他让翠姑送李氏回去。
他的计划果然没错,既然能来,定然还是心悦他,昨天也只是和他闹脾气。
他现在只需要多花点心思哄哄,秦苏一定会回心转意。
秦苏被带到薛怀安房间,她用帕子扇了扇,脸上尽是嫌弃。
看见秦苏这个动作,薛怀安表情崩了一瞬。
“我以为这辈子我都见不到你了。”薛怀安让薛七扶他起来,脸上有些矜持的欣喜。
薛七听秦苏要来的消息,他先一步赶了回来。
“不会。”秦苏就着连桃拖来的椅子坐下。她今天穿了红色鎏金襦裙,头戴金钗步摇,金光闪闪好似要闪瞎旁人的眼睛。
主打的就是贵气逼人。
一般人这么穿,只会给人感觉十分庸俗。但秦苏模样本就美艳逼人,媚而不妖,完全能撑得起来这种打扮。
“你能来,我很高兴。”薛怀安露出自以为温润的笑容,努力释放善意。
但是下一秒他的笑就僵在脸上——
“嗯,来看看你死了没。毕竟我早就订了鞭炮,一定会在你死的当天庆祝。”
薛怀安表情瞬间就变得很难看,他向来温柔的声音都变得阴沉起来,“你我之间非得如此?我自认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要成国公府少夫人的位置,我给你,你要掌家权,我也能给你。”
“就为了空穴来风的流言,你就要和我闹到这个地步?”
他不知秦苏浓烈的恨意从何而来,他只知道自己做事几乎天衣无缝,秦苏不可能知道那些。
薛怀安完全可以理直气壮说没有哪里对不起她。
“这个月十八号晚上,你和陈意柔在庄园私会的时候怎么不说没有对不起我?”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传言,但传言就是传言,经不起推敲。”只要没证据,薛怀安就能打死不认。
秦苏翘起二郎腿,抽出腰间软鞭,她一边抚摸,一边笑着,“说实话,我至今不明白当初怎么就看上你了。成国公府长公子?一个只有空壳的国公府?哪里配得上我?”
她至今为此困惑。
见薛怀安不说话,秦苏又道:“知道你和陈意柔幽会这件事是谁告诉我的吗?”
“你做事向来周密,很难让人抓住把柄。而我却知道被你藏在最深处的女人是谁。你就不好奇?”
薛怀安当然好奇,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这个消息是陈意柔告诉我的,惊不惊喜?”
“不可能。”薛怀安下意识反驳。
他了解陈意柔,认为陈意柔完全在他的掌控中,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
“除了陈意柔,还有谁?薛七?还是她身边那个映红?”
薛怀安看了一眼薛七,薛七立即跪下表忠心。
最终他怀疑上映红,认为是那个没眼色的婢女坏了事。
“我和她清清白白,并无什么牵扯。我说过,你我拜堂,你就是我的妻,这不容更改。”
秦苏突然笑了,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
“我的夫君——就你也配?!”
薛怀安脸色阴沉,“我如何不配?我是你第一个男人,如何不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