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十二个月,她两个月用来发呆,两个月用来睡觉,两个月用来杀人,两个月用来被杀,两个月用来复活,两个月用来哭。
是的,她用两个月的时间被杀,一次次木然的毫不反抗,之后再从血肉模糊的肉屑中一次次复活。
每次复活之后,她都会哭,没有声音,只是眼中聚集过多的水分滚出眼眶,滑过脸颊摔碎在浸染了鲜血的地面上。
哭过了,她就开始疯狂的杀人。飞坦想,虽然不知道这女人想些什么,但是这到是让他最开心的时刻。
看着眼前飞扬的红色,扑鼻的血腥气,那女人眼神中流动的决绝,还有环绕她周身的肃杀之气。
每次,每次,飞坦都兴奋的眯起眼睛开始懊恼自己不该死的那么无聊。虽然,他根本不记得自己的死因。
之后,那女人就开始发呆跟睡觉,仰头看昏暗的天空,平视散发着恶臭的垃圾山,低头看鞋尖,或者侧头盯着那柄原本属于他的伞。
无论什么,都能让她看上几天几夜不转视线。最后就是没日没夜的昏睡,除了呼吸,她连身体都不会翻动一下。
周而复始。
飞坦曾经一度以为这女人是哑巴。可是某天,她在放倒一群人之后,破天荒的开了口。
她说,所谓的原谅,是因为害怕失去,所以只好选择原谅。而她,已经没有可失去的东西,所以,没有原谅的理由。
没什么特点的声音,可是飞坦却觉得记忆深处有什么正在复苏。
这种乱七八糟的让人听不懂却又好像很有道理的话,似曾相识。
‘喂,女人。跟我走。’飞坦觉得自己似乎对一个印象模糊的身影说过这番话。记忆不是很深刻,能记得的原因,也是因为这是他第一次需要一个人。
‘把感觉清楚的告诉我。’拎起一桶冷水把疼晕过去的人泼醒,让她把刚才刑讯的过程感受复述给他知道,因为他需要提高自己的技巧。
每次复述过后,虚弱的声音会乞求他,让他杀了她。
可是每次,他也会给出相同的回答,‘——不。’
因为他知道,完全死亡之后再复活,那是她疗伤最快的方式。
一次次非人能承受的折磨,刑讯,她都挺了过来。可是,有一天他却突然觉得腻了。
他说,‘你,可以滚了。’
她从铁铐的束缚中解脱出来,那是她第一次对他笑,她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毫不反抗的配合你吗。’
他怎么可能知道。所以,他说,‘滚吧。我腻了。’
那时候,她的表情,很苦。
再之后,她开始袭击他。
她死在他的手上无数次,可是只有一次,他死在了她的手上。
这个女人用漫长的时间累计战斗经验杀死了他,比他囚禁刑讯她的时间还要长。
他的血染红了她的面颊,那时,面对着倒地因失血过多而不断抽搐的他的身体,她说,‘比起对爱的背叛,察觉不到爱的你,我无法原谅。’
飞坦的唇角缓缓的扬了起来,他开始狂笑。只是笑意丝毫没有映进眼底。
他的死因,竟然是这么无聊的一个理由。
她爱他——。
那又怎样。
飞坦突然敛起笑,因为他看见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消失。碎成微小的光斑,一点点的散开,陨落。
她的手指,慢慢的划过伞骨。
其实,有时候,有些事,只要你知道,已经是很好的回应。。。。。。
作者有话要说: 我去~~~这章字数为何如此之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作竟然不知道~~~~~~~~
字数不够怎么办?来篇“番外”凑字数~~~~~
对不起~各位天使君~~~~~
☆、散伙x回程x调查
那一晚的赌局,终是在不了了之的情况下结束。舞兜里仅有的五万,在等待伊路迷的过程中被集塔喇古巧妙的挥霍一空。现在,她连呼吸都开始害怕被人收费。
漪梦一直赖在他们身边,似乎完全没有离开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