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四公主看她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鸣栖还没来得及躲开,瞬间被一群涌上来的小太监挡住了去路,围了结结实实。
“崔鸣栖,你跟我走。”
四公主扬手抓住她的手臂,拉着她往外扯。
“你放开”
鸣栖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跟你去?”
她骤然脚步停下,少女一时不备被她拽了回来,怎么也扯不动,四公主气得跳脚,扯着嗓子道:
“你昨天不是很能耐吗,整个上京城都知道宝清郡主问灵抓出了真凶,我倒要看看你这个神棍是真是假,护城河边出了命案,你要真有本事,就随我过去!”
鸣栖眯起眼睛,盯着四公主,她向来看自己不顺眼,如此针对,这一看就是个陷阱,好端端一个公主,不在皇宫呆着,扯进凶案里,这其中没诈才怪。
鸣栖才不当冤大头,她拒绝,“我若不去当如何?”
四公主鼻子里发出个“哼”声,言语犀利刻薄,“你不去就证明昨天京兆尹府上,所行问灵之事都是假的,都是你为摆脱嫌疑栽赃陷害盛府,盛府是无辜的!”
“激将法?”
鸣栖一哂,靠着镇北王府的门柱双手收拢,她好歹活了一千多年,还能被这种手顿唬住?
“你成功了,我跟你走。”
“?”五公主本是料定崔鸣栖会撒泼拒绝,见她这么快就答应了,怔怔地眨了眨眼睛,还有些意外,下意识地松开了手,让太监们退开一条路。
镇北王府的后门连接主街,往来商贩不少,阳光和暖,正是清晨最繁华热闹的时候。
一顶马车正快速经过,鸣栖眼风一挑,刚好即将经过门口。
她唇角弯起,冲着四公主道,“骗你的。”
就是现在,她上前两步按住四公主的肩膀,身体轻轻一侧,从她和太监之间迅速擦过,而后脚步踩着台阶借力,撩开马车的帘子,越过车夫,一头扑进了马车里。
很快,马车一转眼消失在拐角。
四公主发现被骗,顿时气得大喊大叫:“崔鸣栖!”
谁料她一声吼叫,顿时涌过来一群人,在一声声“郡主在哪里啊?”的质问下,四公主被挤得面红耳赤,小太监们忙着把她从人海里捞出来,她更是气得直跺脚。
见四公主在人潮中挣扎,鸣栖合上马车窗户的间隙,轻轻笑起。
打算跟马车的主人解释清楚再找个僻静处放她下去。
“打扰你,不过我——”
一股雪松清幽的味道闯进了鼻腔,她转过身,惊觉马车里的男人下半张脸如此熟悉,目光向上移了移。
猝不及防,她对上了男人潋滟缱绻的桃花眼!
“停下!”
仅两个路口,一群带刀官兵从四面八方冲出来,凶神恶煞地将马车团地里三层外三层,为首者冲着马车低沉喝止,“里面的人出来!”
随后,四公主跟着一队兵将从后匆忙赶过来,穿越围观的人潮边走边骂:“崔鸣栖,你不是嚣张吗,怎么当起了缩头乌龟!”
这四公主怎么阴魂不散!
鸣栖掀开马车帘子的一角,眉间蹙起多少不耐烦。
她抬起眼帘又垂下,男人见她这幅不想下去但又一脸不情愿地不想求他的模样,他唇峰轻轻合起,似乎不打算动。
“帮我。”
一双手握上了他的衣角,少女的请求的目光就在眼前。
男人的眸光一颤。
马车外
“哼,我看你这回怎么逃!”
四公主高高扬起头,趾高气昂地等着崔鸣栖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