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预想过很多种,单独见到他后,姜禾浔会是怎样的反应。可能不会理他,也可能会生他的气。但没有哪一种,会是像现在这样。她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话后,仿佛许久未见的、最熟悉的陌生人偶然遇到,她礼貌地问他要不要在这里等商劲洲。晏楼川有一种预感,在他失忆的那段期间,姜禾浔就已经把他扔掉了。如今,字字句句都透着一种礼貌客气。晏楼川对她还是有些了解的。姜禾浔对待没有感情的人时,只剩下礼貌。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很难让她动怒。以前他就觉得姜禾浔就像一只风筝,而他就是那个放风筝的人。他一直死死地攥着,不舍得松开,她才没有飞很远。可后来,却是他亲手剪断了这根线。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让他们变得如同陌路。晏楼川怎么能甘心呢?明明他们已经在一起了,明明他都已经定好了戒指,做好了最美的婚纱,都准备向她求婚订婚了。许是他一直盯着她看,那目光真的是太灼热复杂沉痛了,姜禾浔实在无法忽视。她把电视剧暂停,抬起脸来,关心地询问一句:“你还好吧?”难道是因为尤情的事情,所以才难过?真没想到他对尤情的感情居然这么深。女孩儿的话,她的神态,她的语气都是疏离礼貌的。心脏像是被一双手狠狠拧紧,晏楼川的喉咙里都泛起了血腥味。见他一直不说话,姜禾浔建议:“你的脸色不大好,也瘦了很多,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会告诉商劲洲的。”“浔浔……”晏楼川的声音,一下子就哽咽起来,“你能不能……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对面的男人是近乎哀求的语气。他的眉眼和态度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姜禾浔愣了很久,“你……记起来了?”“记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晏楼川垂着眼,不敢看她。因为恐惧,交握在腿上的手也轻微地颤抖着。他恐惧姜禾浔再也不要他了。也的确,她真的不要他了。长久的沉默之后,姜禾浔并没有很大的情绪触动,只是语气温软,甚至称得上是温柔的,却是无情的温柔。她说:“晏楼川,人是会变的。”晏楼川哪里会听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呢?可他不甘心啊!他瞬间就急了,眉眼间几分焦灼和隐忍。“姜禾浔,你不能这么对我这么残忍无情,罪犯都有重来的机会,你不能直接给我判死刑。”“晏楼川,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我也有错。”姜禾浔缓缓说,“那时候我自己也不坚定,没有坚定地等你恢复记忆,也从来没有想过在原地等你,我那时候看到你和尤情在一块儿的时候,我就立刻做了决定,决定离开你。晏楼川,我不怪你,也没有理由怪你,我只是害怕被伤害,只是觉得……”晏楼川怔怔地接过她的话,“只是觉得没那么喜欢我,对吗?”他就这么看着她,眼尾泛红,就像泣血一般。“那商劲洲呢?你喜欢他吗?”没等姜禾浔回答,他情绪难忍地一字一句道,“姜禾浔,你的感情就这么随便吗?”他预想过很多种,单独见到他后,姜禾浔会是怎样的反应。可能不会理他,也可能会生他的气。但没有哪一种,会是像现在这样。她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话后,仿佛许久未见的、最熟悉的陌生人偶然遇到,她礼貌地问他要不要在这里等商劲洲。晏楼川有一种预感,在他失忆的那段期间,姜禾浔就已经把他扔掉了。如今,字字句句都透着一种礼貌客气。晏楼川对她还是有些了解的。姜禾浔对待没有感情的人时,只剩下礼貌。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很难让她动怒。以前他就觉得姜禾浔就像一只风筝,而他就是那个放风筝的人。他一直死死地攥着,不舍得松开,她才没有飞很远。可后来,却是他亲手剪断了这根线。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让他们变得如同陌路。晏楼川怎么能甘心呢?明明他们已经在一起了,明明他都已经定好了戒指,做好了最美的婚纱,都准备向她求婚订婚了。许是他一直盯着她看,那目光真的是太灼热复杂沉痛了,姜禾浔实在无法忽视。她把电视剧暂停,抬起脸来,关心地询问一句:“你还好吧?”难道是因为尤情的事情,所以才难过?真没想到他对尤情的感情居然这么深。女孩儿的话,她的神态,她的语气都是疏离礼貌的。心脏像是被一双手狠狠拧紧,晏楼川的喉咙里都泛起了血腥味。见他一直不说话,姜禾浔建议:“你的脸色不大好,也瘦了很多,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会告诉商劲洲的。”“浔浔……”晏楼川的声音,一下子就哽咽起来,“你能不能……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对面的男人是近乎哀求的语气。他的眉眼和态度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姜禾浔愣了很久,“你……记起来了?”“记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晏楼川垂着眼,不敢看她。因为恐惧,交握在腿上的手也轻微地颤抖着。他恐惧姜禾浔再也不要他了。也的确,她真的不要他了。长久的沉默之后,姜禾浔并没有很大的情绪触动,只是语气温软,甚至称得上是温柔的,却是无情的温柔。她说:“晏楼川,人是会变的。”晏楼川哪里会听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呢?可他不甘心啊!他瞬间就急了,眉眼间几分焦灼和隐忍。“姜禾浔,你不能这么对我这么残忍无情,罪犯都有重来的机会,你不能直接给我判死刑。”“晏楼川,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我也有错。”姜禾浔缓缓说,“那时候我自己也不坚定,没有坚定地等你恢复记忆,也从来没有想过在原地等你,我那时候看到你和尤情在一块儿的时候,我就立刻做了决定,决定离开你。晏楼川,我不怪你,也没有理由怪你,我只是害怕被伤害,只是觉得……”晏楼川怔怔地接过她的话,“只是觉得没那么喜欢我,对吗?”他就这么看着她,眼尾泛红,就像泣血一般。“那商劲洲呢?你喜欢他吗?”没等姜禾浔回答,他情绪难忍地一字一句道,“姜禾浔,你的感情就这么随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