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经常在日落峰看见其他道侣做这个动作,女剑修的头轻轻的靠在男剑修的肩膀上。当时他还不懂,只觉得别人若是这般靠着他他会很烦,靠来靠去的,成何体统!
如今有了心悦之人,才体会到这个动作的含义。
是他从前愚钝了!
张简澜板过祁喻的脑袋。祁喻很抗拒。张简澜有点板不动,使了好大劲,才把那颗倔强的小脑袋给强行摁在他肩膀上。
身边美人像个木头一般僵硬,张简澜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松,低声道:&ldo;吾妻在吾面前,不必矜持。&rdo;
祁喻欲哭无泪:妈妈我要回家!
走!必须走!
今天晚上就走!
这般,祁喻跟张简澜干熬了几天。
两个人眼睛里都在爆血丝,疲乏之意显而易见,却一个比一个倔强,谁都不肯睡去。
祁喻快顶不住了,一直给自己做体能训练,因为这样玉衡剑才会消减困意,可就算他这般努力,那道长还是一丝困意都没有。
甚至还有闲情拉他来竹林里画画。
他画得很认真。
祁喻心不在焉,哈欠滚滚,盘坐在亭子里,抱着一根竹笋干啃了一天。
张简澜的手落下来,将他唯一用于解闷的竹笋给残忍的拿了走,说道:&ldo;少吃些人吃的东西,你虽有肉体之躯,但五脏六腑并不完全,难以消化,会造成影响。&rdo;
&ldo;能有啥影响?&rdo;祁喻幽怨伸手:&ldo;还我。&rdo;
张简澜把竹笋收了起来。
见他不给,祁喻站起来靠近他:&ldo;哎呀你好烦!&rdo;他最近牙痒痒,想要找点什么东西磨磨才好,这个竹笋刚好可以让他磨磨。
张简澜盯着他,虽一个字没说,却仿佛有无形的震慑力。祁喻被盯得一愣,缩回手,一屁股坐在亭子里,索性不说话了。
&ldo;吾妻。&rdo;张简澜喊他。
没有回应。
&ldo;吾妻。&rdo;他继续喊他。
还是没有回应。
张简澜像是妥协似的,还是将那啃了一半的竹笋递给他。但祁喻没接,只缩在那皱着眉,似乎是闹脾气了。
张简澜僵了僵,不知如何应对,半晌,用笔给他画了个竹笋,递给他:&ldo;吾妻可听过望梅止渴的故事?人的吃食你看看就行了,别上嘴。&rdo;
还是没反应。
张简澜坐立不安,连画也画不下去了,来到他面前,忍不住捏起那张小脸,让他抬头跟自己对视,直截了当的问:&ldo;为何一声不吭?吾要是什么地方做错了你可以直接说。&rdo;
&ldo;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