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呼一口气,“你在朝中除了有属于自己的势力外,应该还有跟另外一股主打的势力互助合作,相辅相成,而如今,虽然原因我不清楚,但我猜测你们双方的平衡,因我的出现被打破了,从对方让我小心食物来看,他们应该是不希望我受到你的控制,而你……”
苦笑一下,我忽然想到他迟迟不将我推进火坑的原因了,“你一直在观察,一方面观察我的能力,看我是否有能力胜任你心中所想的角色,另一方面,你在借我看对方势力的反应,看我对他们有多少影响力,判断我的加入是否会影响你们计划的进行,毕竟这是你忍了许久也策划了许久的计划,不容不确定因子的破坏。”
说完这个理由其实我有些伤心,我始终太情绪化太急躁了,当初说要帮卫大当家时怎么没想到这个原因咧?
我主观地以为他的迟疑是对我的不忍心,而没想到这客观的原因,其实以卫大当家的性子,这恐怕才是他心里所想的,无奈……
见卫大当家眯起了眼,状似假寐,估计他在考虑下一步要怎么处理我这个猜到这么多秘密的人了,苦笑……
“怎么不说了?继续。”
继续?继续就继续吧,反正也上了贼船了。
“你一直说低估我了,其实是低估我对那方的影响力吧,因为你以为对方不会因我这颗无足轻重的棋子破坏你们事先定好的计划,所以当对方派人来提醒我小心食物时,你生气了,认为对方不识轻重缓急,这样有可能会因保一颗小棋而使得全盘皆输,这是你绝对不允许发生的情况,毕竟你投入了那么多。”
顿了一顿,我继续说“你晚上找我来书房,让我看玉马、看纸条、还有跟我说罂粟毒药的事,是想肯定一下,对方是否真的打算保我这颗棋而放弃跟你的合作,那判断的方法就是:对方是否将你的秘密透露给我。
看玉马时,由于你心底认为那些不愿为人知的过往是对方告诉我的,所以当我一说出我的猜测,你便因关心则乱而露出了慌乱的态度掐上了我的脖子,思及过去的痛和谋划已久如今却可能失败的未来,你的情绪激动混乱,但良好的忍耐习惯让你马上平稳下来,稳稳地让我看给我纸条的人和纸条。
当然这件事,我误打误撞的疏忽犯傻,在你眼中算是成功撇清了我与对方的关系,于是你开始考虑我的话、我的表现是真是假,可你没看透我的态度。
随后说出毒药一事应该算是你最后的判断了,估计在这个年代,罂粟这个名词并未普及到一颗棋子都会知道,而用罂粟做出来的药的效果就更不应该会被一个你眼中的小人物知道了,很可能,这种药其实是只有你跟那方势力的上层人物才知道的秘密,但是我说出了那个名字,说出了这在你眼中应该算是高级机密的药的功用,所以,你大笑,你终于知道对方告诉了我多少秘密,终于知道对方把我看得多重了,大笑过后你开始考虑利弊,然后你大概觉得现在的形式只能让我加入战局了,所以你后来就超级平静的听我发牢骚。”
讲完我的推测,我摆出一双死鱼眼,无奈的张望,“我才发现我的观察能力和推理能力原来如此之强,我刚开始都没想这么清楚的,怎么这会儿如此清晰的思路就出来了?奇怪。”
“嗬,那你现在猜得出是谁给的你纸条了?”卫大当家诱问。
“黄金,错了,是靖英王爷,我只认识这一个上层人物。”
“你叫王爷为黄金我有所耳闻,”停顿了一下,卫大当家又问,“为何不猜应画师?”
“他一个画师算上层人物吗?”难不成他是隐藏高手?
“他的能力可不只是写字画画而已。”看样子他真是隐藏高手!
“……那就你们俩不对盘吧,昨天那么明显的针锋相对气氛。”高手看高手不顺眼吧。
“倘若我俩是演戏骗你呢?”
“……”卫大当家你……耍我好玩?无力地回了一句,“那就演吧,知不知道对方是谁对我来说并不重要,要不是你问,我根本懒得去想。”
“哈哈,好,你比我预想的聪明……”卫大当家又顿,“我并未决定要用你,这六日间你要服从我做些事,我再决定。”
六日?难不成跟晓昨晚说的七日后是同一天结束?敢情晓知道卫大当家的打算,是故意要在卫大当家奴役我这几日内不帮我的?
唔,我吐血,我哪有什么能耐嘛,带着哭腔我说:“卫大当家,麻烦把卫清卫柏大哥借我用吧。”
“嗬,这个恐怕很难,他们现在也自顾不暇,只看你们最后谁能救谁或自救了。”卫大当家一脸无辜的笑容。
看到那笑容,我的神经抽了抽,身子哆嗦了一下,“你不会是要我们三人做什么最后只能留一个的变态测试吧?”
“不会,但会不会比它残酷就看你们自己了。”卫大当家的笑容相当神秘。
我的表情相当无奈,看样子……我的真情剖析和真相解析没一个打动他了的,而他如此保守的不说我猜得是对是错是因他还有考量啊,无力!
想想也是,连亲生儿子都被他丢去做测试了,他哪会在意我一个外人,唉,我高估自己口才了,“敢问这几天什么人都不能见吗?”
“你想见谁?”卫大当家饶有兴味地笑容。
“一、卫柏的一个朋友允熙的妻子,二、黄金,三、妓院老鸨。”我一口气说了现下最想见的三人。
卫大当家有丝呆愣,随即笑了起来,“呵呵,你倒是不客气的一口气就要求了三个。”
“那是,我都抛根弃底地说跟你混了,这要求并不过分。”
“好,我答应你,前三日由我安排每日见一个,后三日做你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