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毫不推拒,很干脆地借着树枝先上了岸,接着,野人和空姐合力几经折腾,终于把全身上下蘸满泥巴的我拉出了沼泽。
趴在地上,正想喘息,忽有一枚飞镖暗器袭来,野人迅速带着我和空姐就跑,闪躲途中在我手中写道,“约有五、六人。”
我吃惊,“五、六个人?卫大当家这么看得起我们?”
空姐凝着眉追述一句,“他们的进攻方式似乎意在将我们逼散。”
“这样?”我单手拍打着脸上的纯天然沼泽泥面膜,“幸好我有保护色。”
野人和空姐听罢无力地看了我一眼,沉默着思考退追兵策略,抹着这一身泥浆,我抬头仰望,很运气加眼尖地看到了一棵树上的“大肿瘤”,暗笑,这个方法不用可惜,于是,就着泥手往野人脸上抹。
野人烦躁的一掌挥开我的泥爪,怒瞪地眼神在说:别玩了。
我则不退缩地又抹上去,“跟你说是保护色,那个你能摘下来不?”泥巴抹完我指了指树上的“大肿瘤”。
野人一看“大肿瘤”愣住了,疑惑了眼神:你要用……?
“嗯,”我点点头,“蜂蜜和蜂皇浆,我很厚道滴,大补哦!”
空姐带着一种哭笑不得的表情,“你还真是……”
“嘿嘿,全民通过,干活吧!”
三人心领神会地对视一眼,便分工协作去了,野人上树取材,空姐和我则在下方呈环形制造诱敌深入圈。
当野人将一个用巨叶包裹的“大肿瘤”抱回来时,我的眼皮跳了跳,“马蜂?”
野人点头,我眼皮跳的更厉害了,忐忑不安地告诉两人,“一般说来,人不动,马蜂就不会叮过来。”交待完毕便瞅准机会让野人将“大肿瘤”向追兵躲藏的方向砸了过去。
毁灭他族家园的代价是惨重的,尽管现在是冬季,马蜂还在冬睡没有完全清醒,但其出阵报仇的架势也算得上是倾巢出动、群蜂乱舞了。
追兵们顿时个个显形,四处逃窜,我躲在矮垛中偷着乐,可乐极生悲是永远存在滴,就在我得意的笑时,有人向我的躲藏地扑了过来……
尔后,我亲身验证了意志薄弱之人的理性是抗不过本能的科学真理,我抛弃了不动原则,顺着身体躲避针扎的本能跑了起来,在马蜂发飚时跑动的后果是严重的,我的头部、背部、臀部分别遭受了2、1、2的针扎攻击,然后在蜂毒锥疼刺心的影响下,我跑得更快了,接着……我脱离三人行……迷路了= =
从一条细得不能再细的小溪流里捧出水洗去头上的泥污,我轻摸头上的肿包暗悔,“电影是骗人滴,谁说身上裹了泥巴马蜂就不叮了?还不是一样叮!”
再触触背上那个疼得我咬牙切齿的肿包,现在好了,头上正面看像月野兔、侧面看像赵灵儿、背面看像春丽……的头,反正就是两球发型;背上那包则恰如其效让我变成了罗锅!!!
再碰碰臀部那俩儿包,令我臀围大增,绝对的后翘……
我就疑惑了,既然马蜂的针能精准到让臀瓣一左一右均匀增大了,它们为什么不连胸前也来两下?还省了我去做丰胸手术的花销,疼点儿算什么?好歹那是个前凸后翘的S型,怎么着也比现在这个后凸后翘的3字型有看头吧?
可说归说,抱怨归抱怨,我这个把毒效翻数倍的体质,遭了蜂毒真差点儿没把我疼死!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正当我在溪边疼得不能自理的时候,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了,看到那个惊喜中带着忧心的表情,我安心地疼晕过去。
所以为什么说我运气好咧,或者也许该说懒人有懒福,在我睡觉的时间里,有人清理干净了我头上、面上的泥巴,还把我满是泥污的衣服拿去洗了个干净,省了我打整自己的一切麻烦。
闻着山药香在温暖的篝火边醒来,我一边庆幸着自己又莫名其妙、无所事事的熬过了一天,一边对着在火边烘烤衣服的白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嘿,白熊,好久不见。”
听到我的声音,白熊的手一抖,“你醒了?吃点儿东西,在那边。”
我不客气地拾起树枝就在不知用什么做成的锅里叉山药吃,烫得自己不亦乐乎,“呼,好烫,不过好好吃,想不到白熊你在这过得不错嘛,呆几天了?”
沉默几秒,对方答曰:“八日。”
“嗯?八天?这样……我还当你失踪了咧,原来是跑这儿来玩了嗦,怪不得有这一手,不错,不错,真的很好吃。”
“……”
“怎么不说话?有点儿奇怪哦……”我吃山药。
“……哪里奇怪?”对方的语气忽然夹杂一丝冷硬。
我继续吃山药,“说不出来,唔,人间美味,吃饱了,对了,我头上这纱布你包的?怎么裹得跟东北大婶似的,嘶,疼,背上和屁股上的包没处理?”
听我这么问,对方马上窘红了脸,“不……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