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把礼单给你媳妇,你抱怨说不给你。这次给了你又不要,你想咋地?”
“逗你玩呗。”
“你……”
汪森气的挥鞭赶车,不爱搭理他。
白天的县里主街,明显没有上次来时那么热闹。冷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北境边境防线虽然还没打起来,但老百姓人心惶惶,不敢乱花、乱买。
到了顺华街的悦己,李晖跟李恒在里面挑选,汪森跟言懿忻等在外面,顺道问问他在李家的情况。
心知过的不会差,可还是想问上一问。
伙食怎么样,住的舒不舒坦,跟村里的孩子们相处的如何……
听着言懿忻事无巨细的回答,他笑着递给他一个荷包。
“这是你娘生前带的,大人认出来后就给留下了。我找行家看了,地道的芙蓉种翡翠,日后遇到中意的姑娘,就用它做聘礼,体面。”
言懿忻双手接过,小心捧在心口,眼泪簌簌落下。
他知道这个,当年爹去南方打拼时无意间得到的。是一对,但母亲常戴一只。另一只父亲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没曾想今儿竟又回到了他手里。
“谢谢汪叔,我会收好的。”
“乖孩子,你爹保佑你遇到李晖一家。好好念书,日后光耀门楣。你二叔已经被我同僚看管住了,以后他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难怪今儿没看到。
买东西的爷俩回来,李晖递给汪森一根桃木簪子。
“这是搭头,给了四支,见者有份。”
“现在搭这个?我同僚夏天买的跟它一模一样,花了一百五十文钱呢!”
“这么贵?”李晖惊讶,把儿子抱紧车里。
汪森把玩着手里的桃木簪子,挥鞭赶车离开平阳县。
到达树山镇城门口时,肖清霖已等候多时。
李晖盘腿坐在中间,肖清霖都不用让,直接蹦到了他刚才坐的位置。
“晨起我让百瑞给嫂子送了猪、牛、羊肉,你说嫂子能做烤肉不?”
“应该能。”李晖说完,从怀里掏出跟桃木簪子给他,“买东西的搭头,一共四根,见着有份。”
汪森听到这话,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那可是肖清霖啊,肖家独子、长房大少爷,头上的白玉簪子价值连城,咋可能要……收了?
“谢谢哥,啥都想着我。”肖清霖边说边把玉簪子取下,换上桃木簪子。
马车在树山镇停留片刻,汪森办完事出来,继续赶车。把手里的公文扔给李晖,任由他翻阅。
镇长已经盖好章了,正好他要去望河村,顺道就帮忙带过去。
如先前想的那般,没有目击者,李祥的死只能定成“意外”。但因为是跟族长李方走的,所以他也有责任,需赔李祥家人十两银子。
也不知道李方看到这份公文会不会照做!
应该会吧,十两银子买个安宁,多划算呢!只是李祥就亏了,没想到他的命只值十两。
肖清霖也听说了望河村的事,原本他没在意,可李晖让他从李庆年换的首饰上调查。欠人一条命,跑断腿都得做,所以他破天荒的跟二叔要了一个暗卫去调查。
至于会是啥结果,那还得等调查完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