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花千坐在他那辆超级闪眼聒噪的马车中,咬着嘴唇攥着帕子,恨恨的瞅着紧跟在后面的那辆马车。
那马车中没有别人,就一个,水仙!
那日水仙姑娘追了来后,二话不说跳上了马车,牛皮膏药一样粘着他不放,阴魂不散不依不饶死缠烂打,无时无刻不眨巴着一双牛眼,以一把天怒人怨的嗓子缠绵悱恻的唤着“花郎”。
就比如此刻,马车帘子毫无预兆的被掀了开,露出一张十足爷们儿的脸,媚眼一抛,血盆大口一张:“花郎……”
花千顿时抖了两抖,压下胃里稀里哗啦的酸水,“呼啦”一下把帘子放下,恨恨的一跺脚,鼓着腮帮子气道:“本来奴家还有几分抱歉的,他这么对奴家,奴家一定藏好了鲜于鹏飞,死也不还给你!”
就在这时,后方一阵急速的马蹄声传来,花千偷偷的掀开一点点帘子,朝后瞄去,顿时捂着小心肝“刷刷刷”的眨眼睛,那电流“滋滋滋”直接穿透了空气向着来人射去。
两匹骏马齐头并行,上面骑着一袭玫瑰长衫的萧非歌,和一身白色金光闪闪的莫宣,两人风尘仆仆马不停蹄,赶了足足七日,才追了上来。
前面车队已经停了下来,二人一拉缰绳,打马停下,纵身一跃飞掠至眼冒红心的花千面前,无视掉他如狼似虎恨不得扑上来的猥琐眼神儿,言简意赅:“鲜于鹏飞。”
此时的花姑娘大脑呈静止状态,盯着两人口水直流,左看看,右看看,兴奋的不得了,早就把方才发下的豪言壮语给丢到了脑后,一个劲儿的直点头。
玉手一挥,马车中顿时跳下来四个小厮,嬉笑着朝萧非歌和莫宣抛了个媚眼后,朝着车队最后方走去了。
花千玉手交叠呈西子捧心状,玉齿咬着下唇眼睛闪来闪去,终于将心底的疑问,问了出来:“阿宣,非歌,你们……你们是舍不得奴家?”
两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忍!
花千见二人没骂他,满足的哼哼了两声,轻叹了口气,哀怨的瞅着他们,娇声说道:“奴家天天想你们……”
两人紧紧攥了攥拳头,忍!
花千满头青丝一甩,帕子一悠,兰花指一翘,风。骚无限:“你们有没有想奴家?”
两人脸色都憋的绿了,忍!
就在这时,四个小厮不但将鲜于鹏飞给带来了,甚至已经自觉的用臭袜子塞住了嘴,提留着他的四肢,五花大绑横着抬了过来。
砰!
鲜于鹏飞被扔到了地上,瞪着惊恐的眼睛不住的摇头,朝着花千呜呜直叫,想破了脑子都想不通,东方润不是交代自己朝南走,有人接应的么?怎么这花国舅带了自己几日,此时又要将他交回大秦的手里。
若是他知道大秦抓回他只不过使用了个美男计,恐怕血都要吐出一升来。
萧非歌抓起地上的鲜于鹏飞,在他杀猪一般的哼唧声中,将他扔上了马背,然后朝着莫宣打了个眼色,走!
莫宣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对着这娘娘腔了,两人以光速飞上了马背,正要前行,后面花千一声千回百转的媚叫响了起来,直叫的两人满身鸡皮疙瘩起了一茬又一茬。
“非歌……阿宣……奴家不要你们走!”
正要起步的骏马顿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