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的人已经跑到那汉子的尸体旁,掰开他的手察看,惊道:“是真的!手上只有握剑的地方有茧!”
这话一出,众人再看向那人的目光变的警觉起来。
战北烈继续质问:“你敢不敢将手和其他的百姓们对比一番?”
那人支支吾吾,突然吞了吞口水,抬起头高声说:“我本是富贵人家,手上没有老茧有何不对,只是近几年家中遭了难,你别血口喷人!”
战北烈不再言语,执起手中的弓箭,朝着他的方向,搭弓。
那人一惊,大秦战神的弓箭可是好相与的?
他没想到战北烈竟也不再和他辩驳,直接就要杀了他!
他不再掩饰,施展轻功向后逃去,战北烈嗤笑一声,手中的弓箭如流星般发射。
弓箭后发先至,轰然射入那人的心脏中!
战北烈望着他落地的尸体,淡淡的对流民说道:“功夫这么好,刚才却并不出力,只和那个汉子煽动你们暴乱……”
战北烈的话没说完,流民虽然是普通的百姓,没有什么见识,但并不是傻子,说到这里他们自然会有所猜想。
他将手中的弓箭扔到地上,接着道:“本王以大秦战神的名义保证,你们不但可以进城,并且由朝廷发放下粮食、冬衣、保障你们的生活。”
流民的眼中一点一点的染上了希望,皆是同样的神色,想信,却不敢!
“烈王爷!”薛仁义大喝一声,对战北烈说道:“他们不过是些贱民,我不同意他们进城!”
战北烈依旧没有回答薛仁义,完全无视了他,同城楼下的流民接着说道:“只要你们进城后将自己视为大秦的百姓,并且听从朝廷的安排,本王说到做到!”
流民此时已经没有了怀疑,眼中满是激动,纷纷跪地磕头。
“烈王!”薛仁义眼中一丝杀气闪过,阴狠道:“我才是这个薛城的城主!我不同意……”
就在这时,鬼魅般出现在了薛仁义的身前,一手已经掐上了他的脖子,冷冷的道:“闭嘴!”
薛仁义一惊,哆嗦了两下后,迅速恢复的镇定,高声说道:“我是朝廷命官!你不能这么对我!”
“少罗嗦!”狂风笑的轻蔑,手中再用力了几分,转向城门处的侍卫:“开城门!”
侍卫们不敢怠慢,城主还在烈王的手中,而且另一方面,他们方才已经心下不忍,如今能让流民进城,他们的心里也是踏实了几分。
锁链取下,门闩打开,厚重的城门被一点一点拉开。
流民的眼中已是热泪盈眶,泪水齐齐涌了出来,甚至有的人已经仰天发出一声长啸。
似哭似笑,似悲似喜。
待流民进了城,战北烈站在城楼上,冷冷的看向薛仁义。
薛仁义心里“咯噔”一下,升起几分不好的预感,就见他自衣袖中拿出了一张信函和账簿。
这是……
薛仁义脸色阴沉,他已经认了出来,这正是今日凌晨他让手下送去西卫的回函。
还有那本账簿,上面记载了这些年的税收账目。
战北烈捏着两个证据,目视着薛仁义,缓缓的说道:“薛仁义上任五载,苛捐杂税共千万两白银,欺上瞒下,剥削百姓,篡养私兵三万人,通敌叛国,意图谋反,如今证据确凿,你……”
鹰目似利剑般锋锐,他一字一顿,字字含着冲天的杀气:“服不服?”
薛仁义心念电转,已经自最初的震惊后镇定了下来。
他方才已经做了准备,并不害怕战北烈,大不了就和他鱼死网破!
此时闹到这个地步,那就提前起事,抓住烈王以他为人质要挟大秦,彻底独立!
等此事结束后再和三皇子定下协议,到时一切按原计划进行,大秦就再也不能耐我何!
薛仁义冷哼了一声,他还被狂风钳制在手里,态度却是强横的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烈王可莫要血口喷人!”
战北烈勾了勾唇,饶有兴致:“薛城主似乎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