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得他当即不管不顾地坐了下来,冲着等着他的小厮就是一句,“你回去吧,赵公子留我在这住一宿。”
……
第二日,萧况和罗盈如约而至。
房内,周南竹一个字儿不改地将昨日与赵谨说的话重新说上了一遍。
萧况决定,为保稳妥,还是等嬷嬷抵达京城,再进宫说明一切。
但是,他想今日就告知流萤她的身份了。
与此同时,三个女子在院子里聊着天。
罗盈是个爽利性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话题一个接一个,莫名其妙地就拐到了苏妙身上。
当时罗盈是这么问的。
“苏妙,你生个孩子出来玩吧。”
苏妙差点没一口糕点噎死,而后脑门上缓缓地打出三个问号,刚刚不还在说西北的事情么,怎么突然就让她生宝宝了?
而且孩子是生出来玩的吗?
当然她没直接说,人家到底是个王妃,她斟酌了一下用词,“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来京前,我表姐刚生了孩子,粉粉嫩嫩的一团,可好玩了。”
流萤也突然开口帮腔,“对哇,少夫人你生吧。”
苏妙:……
这是想生就生的吗……
而后门陡然被推开。
苏妙寻了借口拉着罗盈进了屋。临到门口,萧况顿住了步子,“你跟着我干什么?”
“王爷,我怕你——”
“吓着她”三个字尚未说出,苏妙就快速地捂住了周南竹的嘴,“人家兄妹相认,你跟着掺和什么?”
萧况迈了出去。
几乎是门合上的一瞬间,赵谨就飞快地揭开了苏妙的手,取了一旁的帕子嫌弃地擦着,更是没好气地道,“他要找骂你就让他去,没事捂他嘴做什么,瞎操心。”
周南竹被赵谨的动作与语气刺激了个十成十,气咻咻地讥讽这个没良心的道,“要不打盆水来洗洗吧。”
赵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说得对!”
周南竹:恩断义绝,必须恩断义绝!
……
院子内,石桌旁。
萧况轻轻坐下。
流萤欲起身行礼,却被男子阻止了。
萧况将那枚坠子轻轻地放在流萤的面前,直接问道,“我们有一模一样的玉坠子,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流萤疑惑地看向他。
“因为这两枚玉坠原本是一对,是圣上赏赐给我们父亲的,你一枚,我一枚。”
流萤蓦然睁大眼睛,声音微微颤抖,“你……说什么?”
“我们的父亲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沐亲王萧禹,母亲是宿州梅家的大小姐梅灵均,十四年前,你三岁,我七岁,回京途中,突遭山匪,父亲和母亲惨死,你我被人掳走,自此分散。你我身上就各自带着这一对一模一样的玉坠。后来,你辗转到了一对农户夫妻家里,他们家有个女儿,名唤沁雪,你那坠子便是给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