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温柔缱绻,看向他的眼神中也带着笑意。
可周继燊听到她的话,没有直接走过去,他眼神顿了顿,继而从她身上收回视线,朝正在花园里忙着布置的宫叔吆喝了一句:“宫叔,过来一下。”
那边宫叔听到周继燊叫他,赶紧放下了手里的气球和彩带,一路小跑了过来。
周继燊自有他的分寸感,他不想帮她拿着礼物,两个人同时进门,然后再跟众多家人一起介绍邢韵。
这很像他第一次领女朋友进门的既视感。
所以,他冷面切断了邢韵的幻想。
在一楼厨房做蛋糕的周钦宁听到了他的声音,也摘下手套快步走了出来。
看见周继燊面色冷峻站在前面,邢韵开着车门站在后面,目光还停留在他身上,周钦宁一眼就懂了。
她快走两步,热情打招呼的同时,还给了周继燊一个大白眼。
“邢韵,快来,我光等你做蛋糕了。”
宫叔也跑过来帮忙拿着东西。
他倒自在,把车里的东西全部拿下来递给宫叔,自已则大步朝花园走去。
周钦宁拉着邢韵的手,一边说着话一边也走进了别墅。
周父周母正在一楼的客厅坐着和罗坦坦的爷爷奶奶聊着天,看见邢韵走进来,周母脸上笑着的幅度顿时加大,热情地站起来迎了上来。
“韵韵啊,快来快来,我听钦宁说你也要来,一大早就在这儿等你了。”
邢韵很知礼节,跟屋子的每个人都十分到位的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被周母拉着手坐了下来。
周母今天穿了件很隆重的中式绸缎旗袍,脖间腕间珠翠环绕,发髻也梳得整齐而精致,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从容和优雅,让人哪怕只轻轻看一眼,就觉高贵不可攀。
“什么时候回来的?”
邢韵轻言细语回复着她的话:“上个月回来的,伯母。”
“还是回来好啊,几年不见,出落的越来越大方了。”
“谢谢伯母,伯母也还是一直这么年轻。”
“继燊呢,怎么没看到他?”周母抬头问周钦宁。
“花园里呢,在陪小朋友们玩。”周钦宁替他解释了下。
简单的寒暄之后,长辈们还在聊着天,周钦宁把邢韵叫进了厨房,想让她来帮忙一起做点饼干。
因为上次逛街她提起自已正在学烘焙,邢韵说自已在日本独居的时候,没事儿也喜欢自已做些点心之类的,被周钦宁听进了心里,前几天就打电话约她这次来帮着一起给小朋友做点生日伴手礼。
其实,邢韵就是随口一说,她一个芭蕾舞首席,哪会有时间去做烘焙呢,只不过是为了讨好靠近周钦宁的一种手段罢了。
可是,她又是个对自已极狠的人,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为了圆好这个谎,回去之后,她专门找甜品师傅学了一个周,烤了个无数个蛋糕,还差点把手给烫伤了,终于,可以独立操作,让人看不出破绽来了。
今天就是她成果验收的时刻,她不敢马虎。
罗坦坦提前一周就让妈妈帮自已邀请了幼儿园和自已关系最好的小朋友,还给每个小朋友都精心准备了伴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