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钧一边听着,一听若有所思的点着头,表示认同。
最后,陆钧伸手拿起桌上的酒杯,轻抿一口嘱咐道。
“记住,找个嘴巴严实点的,事情要是能成,好处自然不会少了你的。”
小弟连忙拍着胸脯保证:“钧哥,你尽管放心好了,像这种活儿,敢接的可都是些不要命的主儿,他们只看钱,其他的一概不管不顾,嘴巴绝对严实可靠。”
陆钧嘴里含着酒,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
邢韵带着一肚子的气,一路风驰电掣般地开车回到了邢家。
正巧碰到邢渊从楼上拿了东西下来,准备出门办事。
邢渊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浓烈刺鼻的烟酒味,冷着声质问她。
“喝酒了?怎么这么大酒味?”
邢渊的声音冷冰冰的,充满了责备之意。
他虽然宠爱这个妹妹,但是平日里对她也是极为严格。
邢韵下午找他没找到,现在逮到机会,自然是不会轻易放掉。
她慢慢走到沙发旁,双手抱胸坐了下来,然后翘起二郎腿,身体微微后仰,嘴里阴阳怪气地说道。
“那还不是要多谢二哥,给我找了个好夫家,现在好了,我被人当猴耍,当陪酒小姐待,就这样,我还要时时刻刻看人脸色过日子!”
说到最后,邢韵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丝哭腔。
邢渊听着妹妹的控诉,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凝重。
陆钧的为人和那些不良嗜好,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然而,这件事情是由他一手促成的,此时此刻,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为自已辩解,只能默默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看到邢渊既不表态也不为自已争取公道,邢韵心中的火气愈发旺盛起来。
她猛地站起身来,指着邢渊大声吼道:“二哥,你倒是说话呀!难道你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我受委屈吗?当初是谁信誓旦旦地说会给我找一门好亲事的?现在倒好,我的生活全被毁了!”
她的声音太大,把正在楼上休息的邢母付茹雪,都给吸引了下来。
“韵韵,什么事啊,朝你二哥吼这么大声?一点礼貌都没有!”
付茹雪的身子骨一直就比较孱弱,常年被病痛所困扰,因此极少在公众场合露面。
就连家中那些琐碎繁杂的事务,她也是有心无力,无暇顾及。
而邢韵的这桩亲事,当时也是邢渊拍着胸脯跟她打保证,她才放心全权交给邢渊去操办打理的,并未过多地加以干预。
她被佣人扶着,步履缓慢地从楼梯上一步步走下。
“怎么回事啊,阿渊?”
随着母亲的质问声响起,邢渊的面色变得愈发阴沉难看。
本就因为被小妹邢韵当面指责而感到颜面尽失的他,此刻心中更是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
他深知自已身为兄长,理应对这个自幼便受尽宠爱呵护的妹妹负责到底。
他又何尝不想为邢韵寻一个最好的人家。
可是眼下的局势错综复杂,他实在是万般无奈,才会出此下策。
再看邢韵这边,早已被气到眼眶发红,泪水在其中打转儿,下一秒就要大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