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股旋绕于保身哥周身的热气,立刻绕进我的鼻腔,原本就闷热的空气经保身哥一靠近更是让我喘不过气,勉强把四个字咬清,我已气喘吁吁。
&esp;&esp;「大声一点我听不到!」
&esp;&esp;似乎还玩得不够尽兴,保身哥依然声称耳背。
&esp;&esp;我欲哭无泪,只能再使力让嘴勉强扯出字。
&esp;&esp;「救……我……」
&esp;&esp;「为什么?」
&esp;&esp;很好,我记住你了。
&esp;&esp;这回他总算听见了,缩回原本的距离,蹲到我面前,但回我一个欠打的问句。
&esp;&esp;我很确定,我如果这次腰闪如果好了,第一件想做的事就是……
&esp;&esp;保身哥我可以打你吗?一拳就好!不会痛的。
&esp;&esp;直呈死鱼状态,我索性闭上眼睛,不理会保身哥的胡闹。
&esp;&esp;阿,活着好累,又是闪到腰,又是保身哥的「逼死人不偿命」。
&esp;&esp;人生苦短,不如归去……
&esp;&esp;就是闪到腰痛到死这死法过于愚蠢而已……
&esp;&esp;反正死了也没感觉了,蠢不蠢,应该也没差了吧。
&esp;&esp;爸妈,对不起,儿子二十五岁就早逝了……
&esp;&esp;别哭,我有保保险的,至少能让你们领有一笔保险金,多不多我是不知道,可这种意外险好像会赔比较多钱吧。
&esp;&esp;隐隐约约的,我看见了一场葬礼,一场西式的葬礼,人来人往皆着了一身深色套装,而我飘浮于半空中。
&esp;&esp;葬礼的前方摆放了一口仍未闭棺的棺材,而里面静静的躺着闔眼的另一个我。
&esp;&esp;爸妈于我的遗照前频频拭泪,心突然揪紧了一会。
&esp;&esp;我上下扫视整个葬礼来宾,几乎都是曾经有过交集的同学或曾共事的同事。
&esp;&esp;保身哥直接穿着ll饭店的制服,也是,他原本的制服就是类西装的套服,根本不用特别穿西装,脸上还摆着一副「葬礼完就能去上班」的脸,真是有够机车的。
&esp;&esp;我祝褔你和吝嗇姐的爱情路上坑坑洞洞,永无光明之日。
&esp;&esp;吝嗇姐难得穿了一件黑色连身裙,这大概是我看过她穿过最保守的一次装扮了,站在保身哥的侧边,悄悄的拭泪。
&esp;&esp;好感动阿吝嗇姐,我果真没有尊敬错人,可你为什么要爱上保身哥,你若爱上别人,我就能祝福你情路顺遂了。
&esp;&esp;偏偏你就是喜欢那个机车的保身哥。
&esp;&esp;忽然看到吝嗇姐一开一闔的嘴似乎是在说着什么,该不会是要跟我说些什么吧。
&esp;&esp;我凑近一听,却听到:「恨死你了,肆呈,我第一次穿这么长的裙子,呜,又不是修女。」
&esp;&esp;喷出了一口气,我错了,你们果然是天生一对,冤家绝配,就情路坎坷到天边吧。
&esp;&esp;一位女子疾步走向我的棺木,脚上的高跟鞋与地面清脆的撞击出喀喀喀的声响,步步震慑我的神经。
&esp;&esp;是冰块女,冷静素面的脸,添上凝重的神情,更显了她的慑人的气场。
&esp;&esp;我的目光不受控制的停留在她身上……的ll饭店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