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又一个死没诚意的。
&esp;&esp;脚步停于离我的棺木约一步之远的间距,所有人都领神注目着冰块女,想看她下一动想做什么。
&esp;&esp;「给我醒来啊你这刚领年终的,你以为你的年终是pt〈工读生〉的可怜时薪一五零吗?既然敢把年终吞了就给我起来干活。」
&esp;&esp;毫不留情的一脚又一脚往我的棺木直踹,才刚踹了几脚,棺木就自动分崩离析,不知是棺木偷工减料,还是冰块女的脚劲惊人。
&esp;&esp;我惊愣在原地说不出话,默默地为自己掬一把泪。
&esp;&esp;死人也不容易啊,都要回归尘土了还不的安寧,悲戚阿。
&esp;&esp;经这一吓,我倏地睁开眼睛,一睁眼就对上保身哥的眼睛。
&esp;&esp;即使感觉再怎么真实,我都意识到刚刚的葬礼情节只是我的一场梦,真正的现实是我还死瘫在馥凝厅门口,以大字形兼后脑杓着地。
&esp;&esp;噩梦并没有带走疼痛,反而让我感受到一股森凉的寒意,地板真的超凉的。
&esp;&esp;保身哥已经换了一个位置,对准了我的头顶蹲下来狗眼看人。
&esp;&esp;「好吧,我就大发慈悲吧。如果你能把你为什么倒在这边的原因告诉我,我就考虑救你。」
&esp;&esp;跟你说我被冰块女摔到这里闪到腰吗?
&esp;&esp;「我……」
&esp;&esp;我才没那么蠢!
&esp;&esp;若我还有力气,我必定会这么说,可才刚挤出一个「我」字,就要休息个一阵子。
&esp;&esp;「恩恩,说吧,不要客气。」
&esp;&esp;保身哥没良心的开始拨香蕉,分次把香蕉皮拉下呈花瓣状。
&esp;&esp;「有权沉默……」
&esp;&esp;瞥了一眼保身哥,嘴巴因香蕉而鼓着,越看越机车。
&esp;&esp;死也不要跟你说,谁都可以笑,就死也不要给你第一个知道。
&esp;&esp;「好吧,那我走了,今天的事,我当作没看到。」
&esp;&esp;保身哥起身,把香蕉皮丢进垃圾桶,一个旋身就准备拍拍屁股走人。
&esp;&esp;顿时意识到,保身哥若走了,不知道又要等多久才会有下一个人光临馥凝厅。
&esp;&esp;「你给我等!」
&esp;&esp;「恩?」
&esp;&esp;转身对我挑眉一笑,耀眼的让我好想打人。
&esp;&esp;「求你了……」
&esp;&esp;眼睛视线渐渐模糊,身体感觉飘飘然的,恍惚间,我又看见那场葬礼。
&esp;&esp;爸妈频频拭泪的脸庞,看着我好捨不得,走过去抚去爸妈的脸上的泪。
&esp;&esp;如果我真的就这样离开的话,爸妈一定会这么伤心的吧。
&esp;&esp;我真的好后悔。
&esp;&esp;我的后悔是指擦泪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