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在现实中,我仅是一个仰头,头一仰,我从梦里醒来,醒来第一眼就对上冰块女的脸。
&esp;&esp;「你醒了。」冰块女的手悬在半空,似乎正想将我摇醒,睡眼惺忪,我茫茫的看了手錶上的时间,四点二十,我至少睡了四十分鐘。
&esp;&esp;「你终于好啦,等你都等到天荒了,想不到现在的显京,孜孜不倦的学生并不少阿。」冰块女绽了一抹笑,虽然瞬间又回到了那张扑克脸,不过却已经足够我原谅她。
&esp;&esp;「走吧,去吃晚餐吧,我请客。」我眨了眨眼,确认我没听错,请、请客?最后的晚餐吗?拜託不要阿。
&esp;&esp;「还楞着,再楞着我就回家了。」走到阅览室门口的冰块女往我这瞟了一眼,我急忙整理着手边的东西,确认自己没有漏带了什么,四处随意检视,我视线不经意地停留在那个女孩的座位,那距离明显与同排的椅子不同群的座位让我忍不住多看两眼,拉开的距离跟我梦里几乎是一样的。
&esp;&esp;奇怪,为什么本来靠拢好的椅子有被人拉开过的跡象?我记得原本距离不是跟桌子切齐吗?
&esp;&esp;「吴肆呈,你是不是比较想在路口等计程车回家。」冰块女冷冷的嗓音自楼梯处传来,我赶紧回过神追上她的脚步。
&esp;&esp;「来、来了。」别开玩笑了,谁要站在外头吹着冷风等计程车,更何况,冰块女难得要请我吃饭,不吃白不吃,就算是最后的晚餐我也要全部嗑光光。
&esp;&esp;走到一半,我又不禁看向那个座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执着莫名其妙,我干么这么认真,不就是个椅子而已。
&esp;&esp;冰块女的脚步徐徐,似乎是为了等我而特意放慢,我快步跟上,却发现她的脚步放慢最主要的原因是她把注意力全放在显京内建的棒球场上。
&esp;&esp;从围栏外往内观望,可以看见球场上正上演着如火如荼的比赛。
&esp;&esp;「似乎很有趣呢!吴肆呈,要不要看看?」冰块女停下脚步,转身对我提议,心中暗自腹诽,车钥匙在你手上,我有说不的权利吗?说不我就等着招计程车吧我。
&esp;&esp;我頷首示意后,她马上走进了球场内建的休息室观赛,虽然从冰块女的脸上看不出来任何喜悦的痕跡,不过她的想法已经全在行动上原形毕露,真是的,像小孩一样,只不过看着棒球就这么兴奋阿。
&esp;&esp;不过我也好久没看到有人在我面前打棒球了,真怀念,缓步走向棒球场,虽没像冰块女一样亢奋,不过我对这场球赛也挺有兴趣的就是。
&esp;&esp;「三人出局,攻守交换!」现在是四局下半,我和冰块女已经观赛了三个回合,记分板上的队伍显示着比赛的两队分别为a及b,虽然我对棒球的知识并不算是熟稔,但是在旁观战几轮后,也发现场上的比赛非常诡异。
&esp;&esp;七比二,a组领先五分,但是仔细看下两队阵容,会发现b组竟然比a组少了两人,a组总共九人,可b组却只有七人。
&esp;&esp;很明显的战力都集中在a组,相对的b组却像是零零散散才组到七人,实力悬殊非常明显,可是冰块女脸上从头到尾都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彷彿并没有察觉到我发现的异样。
&esp;&esp;「副理,你觉得哪一队会赢啊?」
&esp;&esp;「照目前看来,是领先的a队。」冰块女并没有分神转头对着我说话,可是还是回答了问题。
&esp;&esp;「是阿,整个情况是b组被a组压着打呢。」眼下情况可想而之,我已经无心注意比赛,摇头晃脑看着休息室四周,休息室里摆满了书包,看样子是在球场上比赛的选手们的所有物,角落旁竖着一排木製球棒,每一个球棒在同一个地方写着名字,有些字体整齐,有些歪七扭八,非常有趣。
&esp;&esp;「你不觉得这场比赛很有趣吗?」似乎发现了我的举动,冰块女提声发问,我愣了下,马上仔细分析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跟着附和过于敷衍,而且我觉得冰块女是故意这么问的,可是找死的说实话,又是一个巷口招车的命运。
&esp;&esp;这、这问题如果赌错回答就完蛋了,该死,我该怎么说?这问题攸关我钱包那张千元钞的生死。
&esp;&esp;「b队的传接球并不差,可是投手与捕手明显互动过于生涩,且更有趣的是,那名投手投的球实在不怎么样,可是每每投球,却都呼声高昂。仔细看,投手完全就只负责投球,原先捕手还有对投手下指示,可几次的指示被忽略后,捕手索性只做好接球与返投动作。」
&esp;&esp;「守在三垒的那孩子,接投反应很快,会补位,传球也非常远,所以a队拿到分数的速度可以说是被那孩子压着的。至于二垒手的优点则是跑步非常快,虽然反应有点迟钝。除却这些,还可以发现b组外野的选手全部都表现的可圈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