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
易知非脱掉一袭锦缎白袍,只留丝薄的亵衣,亵裤,盘腿坐在床上,闭目调息养神。
这三年来他全球追杀青风藤,风餐露宿,数次入龙潭虎穴,耗损了很多元气内力。
他听力极好,远在南星和商路之上。
就算住在最偏最远的客房,也能听清客厅里的谈话。
傅景和的夫人来访。
还有……
让他乱了心神的名字。
“咚咚——”
敲门声响起。
“师伯,吃午饭了。”
易知非温润的嗓音透着丝缕疲惫,拒绝。“歇下了,晚上再来叫我。”
二十多年前,易知非曾和安雅有过一面之缘,光阴荏苒,暮去朝来,他容颜未变分毫,不方便露面。
况且,他对傅景和依旧心存芥蒂,不想成见殃及枕边人。
“好。”
傅谨默应下,正要转身离开,易知非再次开口。
“师伯渴了,想喝金桔酒。”
傅谨默:“……”
这听力……
他一直觉得给易知非上两炷香就能吃好喝好。
“师伯呢?”
南星见傅谨默一人回来,侧头望向空荡的长廊。
“睡下了。”傅谨默看南星杯中只剩一点的金桔酒,拿起精致的瓷酒瓶,温柔问。“还要吗?”
南星舔了下红润的唇瓣,酒好喝,点头。“要。”
傅谨默轻勾唇角,小酌怡情,给南星倒了半杯,随即晃了下酒瓶。
“这些都是师伯的了,他渴了。”
南星:“?”
易知非渴了喝酒。
傅谨默渴了索吻。
不愧是师徒!
傅谨默去送金桔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