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之后的几天,江逾会死缠烂打的喊他去染头发,没曾想这人之后只字未提。
昨晚睡前打了个电话,竟然还是提醒自己周一有会例,让带会议笔记本。
最终纠结了一晚的唐知宋,还是败给了某人的那句“嗯,那就不染”,在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一顶黑色鸭舌帽,耳机塞在耳朵里,却没放任何音乐,深秋的清晨透着丝丝冷意,唐知宋的心情变得有些微妙。
似乎那句话就是专属他的特有,还是说到做到的特有。
当唐知宋从美发店走出,那个嚣张痞帅的少年,瞬间成了温顺小学弟。
一头看似自然的棕黑色,将他嚣张的气焰尽收,仅剩冷淡的外表和整体的温顺。
在外面简单吃了个面,趁着周末的时间,唐知宋待在琴房练习他的专业和伴奏的曲子。
天赋是与生俱来,但也得后天继续努力,专业方面他向来不用比别人花费太多时间。
三遍的练习足够让他记住所有。
但今天似乎有些小意外,不知道是手指的不听话,还是音符开了小差,总是达不到自己的预期标准。
他整个人索性颓废休息,唐知宋突发奇想找了个小儿科的连连看无聊的玩了起来。
这一口气就通过了十三关。他正想放下手机,一条消息弹出。
“你,真去染发了?”
是江逾发来的。
唐知宋出门特意带了帽子,就是不想被别人太过注意,这会儿看来这帽子就是掩耳盗铃的存在。
唐知宋:嗯,想换个发色,怎么?
江逾:没什么。
唐知宋:……
江逾:在哪儿?一起吃饭吧。
唐知宋在对话框刚输上“你没回家”,下一秒又全删了,换了简单的几个字。
另一头,江逾看着“对方正在输入”刚跳出却又断了,几秒后又一次跳出“对方正在输入”。
他浅浅一笑自言自语:“这是编辑了什么?写了又删,删了又写。”
唐知宋:吃了,练琴。
江逾:我闲着,我过来找你。
唐知宋:闲着?
完了,估计没啥好事儿。
下一刻他毫不迟疑直接拨通江逾的号码。
“怎么了?”江逾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唐知宋压了压心中的怒火:“我不闲,曲子还没练,你该上哪儿上哪儿,别来这儿。”
江逾停顿数秒,浅笑说:“我不打扰你,我就安安静静坐旁边,这总行吧?”
“不行”,唐知宋理直气壮,“挂了。”
望着屏幕上硕大的备注,唐知宋心里一阵嘀咕。
以江逾那大少爷性子,就算吃错药表了白,也不会黏人。
而且就以他现在的黏人劲儿,着实不敢想象若真在一起,这大少爷得变成什么样。
偏偏江逾这模样,他心里依然没有丁点儿讨厌,甚至希望江逾能一直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