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三天,裴逸足不出户陪着锦书,看她因为痛经而痛得脸色发白,真是不知所措,其它痛苦,他或许可以帮她分担,可痛经他真的帮不了。
到了后面几天,锦书已经好点了,裴逸白天抽出一些时间去趟军政府,下午早早回来陪她。
这几天,老太太总会打电话过来询问锦书怎样,裴逸都说好多了,锦书顶多前三天会很难受,后面几天就没那么痛了。
电话里,老太太还是叮嘱让裴逸请胡大夫过来给锦书瞧瞧,锦书虽然是大夫,但有句话说的好,医者不能自医,或许换个旁人看看,说不定就能看对了,就症下药就能治好锦书痛经的事。
老太太还说痛经可不是小事,重者还能影响生育,所以建议裴逸赶紧找个大夫过来给锦书瞧瞧。
裴逸听了,也觉得有道理,尤其老太太那句“影响生育”,让他皱了眉,说实话,他跟锦书在一起也有个把月了,按道理不出意外,锦书一定顺其自然怀上他们的孩子,但锦书如今又来了月事,意味着他们这几个月床上运动一点都没有效果,难不成痛经真的影响生育?
这样想着,裴逸有点不安了,他可一直盼着有个她跟他的孩子。虽然她眼下的心渐渐归于平静,也渐渐接受了自己,但是他能感受到锦书并没有完全将她归附于自己,她的心有时候还在飘。
可若是有天他们有个共同的孩子,一旦有了血脉的羁绊,那她才会真正归附于这里。
所以要孩子是迫在眉睫的事,也是自己必得之事,这事决不能拖拉。
锦书月事彻底干净的第二天,裴逸一大早就吩咐谢鼎去请胡大夫,他是军中显赫的中医大夫,请他来给锦书看看这痛经的毛病一定会有效果。
顺便也给他看看暖宫贴的药方配的是否到位,否则怎么一点效果也没有。
第二天,由于昨晚睡得迟,又加上这几天痛经的后遗症,锦书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已是阳光照在她的床上了,她惺忪睁开眼,就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子逆着光站在自己的床边。
幸好已是大白天,她已经看清床边的男人是谁,否则大晚上真的要吓出一身汗。
锦书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子,惺忪问道:“你怎么站在这儿?”
可床边的男人一声不吭,锦书抬眼,触到的是裴逸冰冷的眼神和一动不动的身姿,锦书猛然清醒,略有不安看着裴逸,以她这久相处对裴逸的了解,他只有在愤怒和生气的状态下,才会这么一瞬不瞬看着自己不语。
下一秒裴逸抬起手,直接将什么东西甩在了锦书的脸上和身上,那东西搭在身上不疼,但打在脸上,还是疼了。
锦书被裴逸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垂眸,看到被褥上掉落的几片麝香贴,睁大了双眸,呼吸下意识一紧。
只听裴逸居高临下一字一句问道:“这是什么?”
锦书垂眸,双手不自觉揪住被子,不语。
“这是什么?”裴逸盯着锦书,再次冷冷问道。
锦书还是垂着头保持着沉默,她明白裴逸已经知道了这个东西了,否则此刻他不会是这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