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礼敬了一圈酒,终于轮到南宫明。
“南宫部长,文礼初来乍到,以后还要仰仗南宫部长。”
南宫明站起身,轻轻握杯与他碰了碰,声线含笑,却是冰冷异常。
“阮部长是鹤老面前的红人,似乎并不需要仰仗我,倒是我听说阮部长上任才两周,就把各部搅得不得安宁。”
“早就听说阮部长铁腕,在三线的时候就大杀四方,看来所言不虚,以后上京有阮部长这样的人才投入精力建设改造,相信上京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变得让人耳目一新。”
“南宫部长说笑了,上京的建设需要大家共同努力,并非文礼一人之力可以为之,文礼也绝不敢邀这个头功。”
“是吗?可我听说,你高升后,连恩师都翻脸不认人。”
南宫明骤然言重,桌上气氛跟着一紧。
阮文礼一贯温沉的脸上也不免露出一丝冷然,面容冷峻,抬头看着他。
南宫明笑笑,伸手到那边摸过烟盒,慢条斯理点上。
“裴军虽说退了,可也教过不少人,我对他一向敬重。”
阮文礼冷声道:“不知道南宫部长所谓不敬恩师这话是从何而来,不过我想,这里面有所误会。”
“我想我并没有误会,毕竟你娶了这么个年轻太太是事实。”
阮文礼沉着脸不出声。
桌上众人也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姜央看一眼阮文礼,又看了看那边的南宫明,正要出声劝两句,南宫太太先一步开口道:“南宫,今天是高兴的日子。”
南宫太太按耐住南宫明,端着杯子起身,亲自向阮文礼敬酒,“阮部长,实在抱歉,我替他敬您一杯。”
阮文礼默不作声。
最后是姜央站起来,接了这杯敬酒。
南宫明的秘书走进来,对南宫明耳语几句。【1】【6】【6】【小】【说】
南宫明跟着出去,回来的时候脸色明显变得好了许多。
主动敬了桌上两杯酒,缓和了一下气氛,中间周处跟张部长也极尽笼络,一桌酒宴才没有临时散场。
姜央见事情平息,轻轻松了口气,起身出来上洗手间。
刚才经过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说不紧张是假的。
姜央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在阮文礼面前甩脸子,不过这人是南宫明,也就不足为奇了。
宴至一半,酒喝得差不多。
姜央出来叫肖春林少添一些酒,差不多看着便撤吧。
今天的气氛不大好,洒局不宜太久。
安顿好酒的事,姜央转头看里面还算平静,打算去一趟洗手间。
姜央今天没喝酒,只是陪着喝了不少茶水。
从包间出来的走廊上站着两个服务员。
姜央挑其中一个问了路,来到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单人的格间,打扫得很干净。
姜央走到镜子前洗了手,掏出手帕擦了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