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国宾停车场停下。
阮文礼没去前面的西餐厅吃饭,带着姜央从后面的电梯直接上了十楼的房间。
阮文礼在门口换了鞋,抬手松开领扣。
“我叫他们把饭送进来,你可以先休息一会。”
阮文礼用客厅的座机拨通前台的电话,简要地讲了几句,放下听筒。
打完电话,阮文礼道:“我要先洗一下。”
然后便进了那边的洗手间。
姜央听见他开了淋浴,独自在门口换好拖鞋,跟着进了另一个洗手间。
**
晚餐是阮文礼点的,菜色清淡。
一尾清蒸鱼,一锅党参鸡汤,外加两样素炒菜。
除此之外,阮文礼还要了一瓶酒。
不过阮文礼没让姜央喝酒,自斟自饮喝了几杯。
阮文礼沉默喝酒的样子,让姜央想到了下午那一包证物,以及那一支旧表。
他将十七年前的不甘戴上手上,时刻提醒自己,最终沉冤昭雪。
姜央不能说她可以完全明白阮文礼的感受。
不过于情于理,她都是同情阮文礼的。
尽管她对整个事件仍有许多好奇的地方。
姜央却不打算开口去问。
如廖太太所说,揭人伤疤,并不是件好事,更何况她的这个身份。
如果阮文礼真的亲口承认了裴曼桐跟阮明熙偷情生下阮子铭,为了隐瞒情况还故意设计意外事故害死大哥。
到那时,她要作何反应?
是表示震惊还是义愤填膺?亦或是对他深深的同情?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姜央选择沉默。
只是她终究是太嫩了些,在连续看了他几眼后,阮文礼轻轻抿了抿唇,抬头看了她一眼。
虽然只是轻轻一瞥,姜央却是受惊不小。
连忙反省了一下自己,觉得同情得太过,未免让人心生幸灾乐祸之感,那可就冤枉她了。166小说
姜央迅速调整了一下情绪:“张部长今天跟我说,如果江成供出裴曼桐就是幕后主使,她很可能会坐牢。”
阮文礼恩了一声,对此似乎并不意外,语气淡淡道:“她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姜央听着阮文礼云淡风轻的口吻。
以前姜央总觉得阮文礼对前妻有点无情,现在再听这话,又是不同的心情了。
阮文礼喝了一口酒,轻轻放下酒杯:“听说下午你们过来看过场地,如何?”
“场地已经定了,活动方案跟流程大家也都熟悉得差不多了,主持人请的是电视台的台柱子,还有一份颁奖流程跟上台致辞的方案在整理,不过,在此之前你要把奖项设置告诉我。”
“晚一点我会让肖秘书跟你对接。”阮文礼的声音没什么起伏。
姜央有些意外:“头奖已经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