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熄灯睡觉,我埋在枕头里,对爸爸的渴望劲儿还没完全过去。皮肤依然敏感,乳房和小腹也酸酸涨涨的。一宿舍都是人,我不敢闹腾,只能在床上摊煎饼,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宿管阿姨和赵慧玲忽然敲门进来,直接来到我的床前。
我惊得差点儿尖叫出声,脑子里快闪各种可能,却又想不出自己犯了什么事儿。赵慧玲是我们的年级组组长,一个绝对精明干练的女人,我从没和她面对面打过交道。这一点儿不奇怪,赵慧玲身边的学生,要么是极其优秀的,对他们表扬颁奖。要么是极其捣蛋的,对他们批评教育。老师最先认识的,记忆深刻的,永远都是这两类学生。
我哪类都不属于。
赵慧玲关切地问我:「卫然……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下午练习课请假一定惊动了年级组组长,不禁暗暗叫苦。这也太不巧了,平生头回装病逃课,竟然赶上赵慧玲值班管学生。我用被子捂住发烫的脸,埋着头瓮声瓮气地&039;嗯&039;了声。
「你爸爸来了……他听说你生病,来学校看看你,他是一名医生,对吧?」赵慧玲和颜悦色问道。
听到赵老师的话,我莫名其妙,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爸爸怎么可能兴师动众来看我?还远道而来做门诊?卫茂榕是我爸爸、很爱我,这都没错,但那是爱女儿,大部分时候只用张张嘴皮子,给点儿钱打发了事儿的那种爱。让他主动上门看病也不是没可能,那可都是非富则贵的大人物,领导下达命令不去也得去的那种。
练习课的老师究竟是怎么给爸爸传的话?让他以为我病入膏肓了么,能把卫茂榕一个电话召唤到学校?
我再自信自大,也知道自己还没重要到那个程度。继而又暗暗哀嚎,这下事情可闹大了。
我结结巴巴说道:「啊?我爸爸来了?我就是不太舒服……没什么大事儿啊……」
话说到一半,电光火石间我忽然明白爸爸的意图,赶紧又道:「我的意思是,我没想到他会来……你不知道……他是个医生……从来都是很忙……但都是忙着救死扶伤其他人……他根本不会管我,从小到大头疼脑热的时候多了去,他从来都是吃药喝水休息那套老生常谈……我根本没想到他会来。」
我絮絮叨叨说着,不可置信穿好衣服。三个人一起下了楼,一路上脑袋都是懵的,心里却挡不住又惊又喜。我不敢显露出来,还得装作浑身难受的模样,慢慢悠悠走到学校门口。
夜已经很晚,周围静悄悄的,只有路灯和传达室的灯光将夜色照得左一块暖黄右一块亮白。爸爸看我走过来立刻迎上来,熟练地把手搭在我的额头,又快速测了我的脉搏。
「卫然,你看上去还好。」爸爸的语气波澜不惊。我一时不太确定面对的是我的爸爸,还是医院的卫大夫。
然而,我知道有外人在场时,我肯定是卫茂榕的女儿。我虚弱地倒入爸爸怀里,握住他的一只手。爸爸早知道我没事儿,但我还是调皮地在他掌心暗暗挠了一下。爸爸轻轻抽搐,不动声色牢牢搂住我的肩膀,警告我老实一点儿。
「麻烦赵老师了。」爸爸礼貌地和赵慧玲打了个招呼。
「哪里哪里,卫然下午练习课时说她不舒服,你能来看她是最好的。」赵慧玲客气地回道。
「稳妥为重,我需要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爸爸的语气不是商量和讨论,而是坚定的命令,克制、沉着。
这个模样我熟悉多了,威严且认真,百分百的卫主任在教导实习医生。
「应该的,检查无论什么结果,请和学校保持联系。」赵慧玲快速回道,语气更像例行公事,这种事她应该经历很多吧。
爸爸点点头,灯下的表情平静沉稳,「谢谢赵老师,那我带卫然先走了,没事儿的话我明天会带她回学校。」
赵慧玲将签字表递给爸爸签好字,爸爸又再次对赵慧玲和门房值班员表示感谢,这才带着我离开。赵惠玲看着我们上了车滑上公路,扭头走进学校大门。
我黏在爸爸身上,贪婪地吸嗅熟悉的味道,坐到车里也不敢乱动,只是打开空调,调了下出风口。一阵冷风刮在脸上,给噌噌噌上升的体温降降温。可是一想到回家后会发生的事儿,我根本没办法阻止乳房发涨、血压上升,心脏砰砰砰乱跳,阴部也跟着一颤一颤,瘙痒难忍。
直到我们上了路,周围再没有眼睛,我这才露出开心和得意的微笑,扑到爸爸身上,娇滴滴叫道:「爸……爸……,你真好!」
原本以为爸爸起码也会抱抱亲亲我,但他却自始至终板着脸,虽然露出些疲惫之相,但精神仍然很好。我吃不透爸爸这是怎么了,但看他一声不吭、眸光凛冽,专注着前方路面,也不好再打扰他开车。卫茂榕来之前,估计在手术台前站了三四个小时,现在又不辞劳苦来接我,精神快透支了吧。
奇怪的是,爸爸开了十分钟的路就停在一家酒店的停车场,半拖半抱带着我从车上下来。他显然早早就在这家酒店定了房间,动作麻利地在前台拿钥匙、上楼、关门,前后不过五分钟。
我在门内还没来及找到开关,忽然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摁在墙上,我根本没站稳,后脑勺砰得撞到挂在墙上的一副风景画上。
爸爸挤着我的身体,虎口卡着我的脖颈,狠狠吻到我的唇上,滑腻的舌头顶开我的牙齿,伸进口中,和我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一路沉默的爸爸此刻像变了个人,疯狂地亲吻舔舐,我的嘴唇和下巴上布满他的吻痕和口水。
嗯……不言而喻,这个男人也很想我。
我被禁锢在他的身体和墙壁之间动弹不得,连气儿都喘不过来。爸爸却不管不顾,两只手使劲儿剥开我的风衣,迫不及待地向后敞开。他刚要扯下我的薄绵衫,我逮到一个空隙,赶紧抓住他的袖子,既兴奋又紧张,声音颤颤地说:「别在这儿,我们到屋里去啊……」
打开灯光走进房间,我忍不住惊呼一声。这个房间远比我想象中的酒店标准间、家庭间要更大更豪华。亮光闪闪的玻璃吊灯将屋子照得有如白昼,不仅有独立的起居、卧室和洗手间,而且还连通着另外一个带洗手间的套间。到处是高端奢华的家具,地上铺着厚厚的花纹地毯,巨大的玻璃窗将整个城市尽收眼底。
爸爸将房间的灯光调暗,坐在沙发上,拍拍膝盖,仍然没有说话。
我走到他身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脱掉爸爸的外套,双手将他摁在沙发靠背上,像他刚才对我那样热烈地亲吻,直到肺泡提醒我必须吸气时,才挪开嘴唇一边呼吸一边在他的脖子上舔舐,又卷起耳垂含在嘴里。软软的舌头来回游走,一路留下湿漉漉的痕迹。爸爸的手掌在我的身体上游荡,像是关心,也像是占有。我嘶嘶作响,身体在爸爸双手所到之处燃烧。
「爸爸,操我啊!」我发出腻人的呻吟,诱惑的邀请。
爸爸先是一怔,再次卡住我的脖子,四目相对,他的眼神越发深邃,好一会儿才从嗓子里冷哼一声,吐出两人独处后的第一个词儿:「淫荡!」
说着,爸爸一挺腰把我抱起。我以为两个人会上床,却没想他将我放在宽大的梳妆台上,让我对着镜子坐下来,打开镜子上的灯光,朦胧淡雅,浪漫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