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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的小祖宗,你不喜也不要说出来,洗掉就是了。”
皇帝也不是个为女色冲昏头,夜夜都要当新郎的性子,兴许过个几日,就把这事儿忘了。
本来这事儿也荒唐,正经人谁做得出。
可皇帝那模样超然,气度更是卓绝,修眉俊目,如圭如玉,皓月皎皎,哪里又是个昏君能有的样子。
明姑越想越觉得头疼,皇帝其人,心性藏得实在是深,越琢磨越看不透。
与这样的人为敌,无异于以卵击石。
好在东瓯固守一隅,安分守己,并没有逐鹿中土的想法,毕竟实力摆在那里,有想法也实现不了。
明姑足足打了三大桶水,拿棉帕子蘸着水一点点地擦,花了半个多时辰才把占据姑娘大半个背的娇艳海棠擦掉,重现一片白雪皑皑的纯净。
没了背后的异样感,尧窈整个人感觉好了不少,心情也好了。
明姑搁在床上的一摞衣裳,她一件件地翻,颇有兴趣地挑选起来。
女子在这方面有着天然的审美能力,月白云锦镶银丝广绫上衣,搭着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金丝八宝攒珠髻,说不得有多华美,但清新明媚又不失身份,活生生的俏,水灵灵的娇,令人眼前一亮,忍不住地一看又看。
翌日,出宫的路上,尧窈与静充仪遇到,静充仪极力装作平常神色,但仍是悄悄拿眼角余光瞅了尧窈好几眼,内心由衷的羡慕。
别人怎么就这么会穿,本就长得美,穿搭又尤为合适,更是将自身的长处放大了极致,莫说男人了,她一个女人看了都觉赏心悦目。
尧窈察觉到静充仪看向她的目光,那眼神并不带任何恶意,尧窈也大方地看回去,朝静充仪甜甜一笑。
女子生得好是一回事,长得讨喜又是另一回事,能将这两样集于一身的美人少之又少。
这位东瓯小公主绝对是当之无愧的一个。
怪不得能获帝王的宠。
静充仪心内涩涩,但出于对尧窈的好感,主动邀她同行。
这回的素斋宴,淑妃拨了专门的宫人招待,她们身边无需再带人,当然诸如德妃那样的高位妃子,自然可以无视,想带就带,她们这种家世不显,位份又低又无宠的妃嫔,还是照着规矩来,免得惹来麻烦自讨苦吃。
到了宫门外,明姑还想跟着去,小主子不在她眼前看着,她不放心。
尧窈见静充仪将贴身宫女打发回去,独自乘上轿辇,她也跟着学。
“姑姑,我自个去就行了,你快回屋歇歇。”
尧窈不爱吃素,一日里总要食些荤腥,不然浑身难受。
她悄悄藏了几块肉脯,宴上的菜实在吃不下去,她就把肉干混进去,过过嘴瘾。
不过有明姑盯着,怕是吃不成,静充仪这一出正好给了她打发明姑回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