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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窈见肖瑾面色不佳,也知他恼了,话语诚挚道:“这事儿,是我们大意了。”
肖瑾神色难辨:“我也疏忽了。”
话不必多,懂的,自己懂。
尧窈向肖瑾保证,她们定会查明,给他们一个交代。
肖瑾摇头:“这话,你不该对我说。”
肖瑾让开了身子,尧窈得以进屋,但肖瑾也未走远,把门带上,抱剑守在屋外。
容渊并未睡下,二人在门口的对话,他也听去了不少,可他只是听着,不想做出任何反应。
哪怕女人已经进屋,走了过来,脚步轻慢地到了床前,他的眼前多了一片素色。
她穿上了大乾的绿萝裙,看着更美了,可在他眼里,又那么的陌生。
见男人只看着她,不言不语,尧窈也不急着出声,搬了凳子坐到床边,默默地和男人对视。
无声的对视,并非对峙,也不是意气之争,更像是过境千帆后,再看彼此,总有些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意境。
平生头一回,脆弱的变成了他,她和他之间,也终于平等了。
身为东道主,尧窈先开了口:“孩子已经这么大了,若你仍是无非释怀,我也可以解释,那时候我为何要离开。”
他有他要护的子民,她也有,她从来就不是他的附庸,可惜他不懂。
容渊专注地凝视女子,她这么一说,他反而不想听了。
他在意的是:“我若不来这里,你会如何,带着我的孩子在这弹丸之地藏着,与我老死不相往来?”
尧窈不想骗他:“你口中的弹丸之地,却是我的责任所在。”
容渊笑了:“这话,你为何不早说。”
尧窈直直地看着他,眼波清浅,却也坚定:“我说过的,可你从未当回事,你以为的那些玩笑话,其实并不是。”
他怎么可能没当回事。
她饿了渴了累了难受了落泪了,他也不好过,唯有抱着她哄着她,尽可能让她舒服些。
可显然,她并不是很懂他,他对她的好,她又感受到了多少。
男人的不满,尧窈有察觉到,这一刻,她又觉得好笑,但对于身体抱恙的人,她实在说不出太重的话。
可有些话,又不得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