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便只会相信力量,自愿沉迷其中,不愿出来,纵使佛法无边,怎奈他自己心恋红尘,不愿出世,便是佛陀临凡,又能如何?
贾天祥在后世看过一些网文,里面的修真界里,欲念高炙,比之红尘,更重千百倍,说什么:
为了长生,为了延寿,修士这种追求驻世永生的天地间最大逆臣,可谓是无所不用其及。
世俗中一些不知所谓的愚人,总是凭一知半解和自己的臆想认为掌握着强大力量的修真者清心寡欲甚至于无欲无求--骗人骗已的认知而已。
真真正正与日月同存的仙人也许可以逍遥自在无欲无求,但修真者却绝对做不到。只因那“长生”二字,本身便是世间一切。的集合体。凡人势力,玩的不过是钱财安乐数十年头罢了,修者功利,赌的却是百年大计,性命生死。
吾辈驻世一千年,所见过的,尝过的,笑过的,玩过的,又岂是恍若虫蚁般朝生暮死的凡人可以想象可以理解的?
杀妻证道荆柯守,食人修仙梦神机!
疯魔了一般追求永恒,为什么做得那般绝?那么狠?只因长生二字便是这天下间一切。的唯一载体呀。
明本心所指,知晓自己最大的欲·望所在,杀妻别子算什么?食人化魔又如何?
若没有这份癫狂似的决绝狠戾,为什么世间人都做不到的事,偏偏你就能做到?杀一个爱你爱了一世的女子,将冰冷的刀锋捅入她的心房,看着她美丽的脸庞在失血中渐渐苍白,看着她那美丽而心痛的双眸……
抚心自问,悔不悔,痛不痛?
“悔呀,后悔得生不如死,痛呀,给自己一百刀也没有这一刻的痛彻心扉。
只是,若一切重新再来,我终究还是会那么做呀。
执念,癫狂,在这一刻逼得人疯魔,只是若没有这份疯魔,又怎么成佛?”
不疯魔,不成佛。故太上曰:“忘情”
然后津津自喜,以为高妙,却哪里知道,这分明便是魔道而已!!!!甚至连魔都算不上,至少魔不后悔。
须知修真修心,如果这般便是修行,那不过是从一个苦海跳进另一个更大的苦海,那还要修行何用?
就好像紫府天书,机缘福分不够,是绝对修炼不成,魔经也有着种种禁忌。当贾天祥开始修炼魔经开始,冥冥之中勾连天地间的魔道意识,恰逢贾天祥心神激荡之间,引动内心魔念,内外交媾,当真是魔心高炙。
……
虽没有下雪;寒气日渐浓厚;贾蓉在屋里生了一盆炭火;正喝着闷酒;这过了半年光景,作为宁国府上的嫡传公子哥,他自然是风流潇洒,可是;万事都怕比较;只一想;贾蓉喃喃念着“兼美”;眼神里就有着恨意。
喝了一口酒,抬头看见一幅画贴在上面,画的人物固好,其故事乃是《燃藜图》,也不看系何人所画,心中便有些不快。又有一幅对联,写的是: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及看了这两句,纵然室宇精美,铺陈华丽,内心中更觉乏味。旁人只当他是国公嫡传,锦衣玉食,风流潇洒,却哪知道他过得其实有多艰熬,这是看到“世事洞明”四字,不由得吃吃笑道;“从古至今,连汉朝和唐朝,人还说‘脏唐臭汉’,何况咱们这宗人家!谁家没风流事?这府上的事,那一件瞒了我?喝,真是好大一门学问啊!”
等了许久,摇曳着进来一个妇人,生的形容袅娜,性格风流。可不正是他的好妻子秦兼美。
贾蓉本来也十分欣喜取得这般模样的妻子,生的袅娜纤巧,行事又温柔和平,只以为夫妻和美。只是……
看着妻子美眸之中流转的风流,两腮上还未褪尽的春红,他只觉妒火中烧。
她是我的妻子!是我的!
仿佛是野兽般的嘶吼,从贾蓉口中发出,通红的眼睛直瞪着这个美丽的人儿。
“爷,你这是怎么了?”秦兼美眼见贾蓉得了癔症一般,心中大是惶恐。
“爷?我还算什么爷!”贾蓉两手紧紧扼住秦兼美的脖子,嘶吼道,“连自己的妻子都被别人占了去,顶上绿油油的,还是我亲爹给带上的,我还算什么爷?我连男人都不算!”
此言一出,秦兼美脸上一片惨白。她早就知道,这事瞒不过自己的丈夫,只是没想到,贾蓉会当面说出来。当下也不再挣扎,无神地看着疯狂的贾蓉,感觉着呼吸越来越困难,身体的丝丝热气在慢慢地消散。她知道,这种事情发生,她除了死,已经别无他法了。
011 伤神魂白莲花开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贾天祥自知自己无那能力,也不愿意留下子嗣,但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于是向贾代儒建议,收西廊下五嫂子的儿子为螟蛉之子,贾代儒看了贾芸,见他生有一张容长脸儿,长挑身材,甚是斯文清秀,倒也满意,与五嫂子说了一番。贾代儒虽然家境并不十分地好,但终究是贾家上下辈分最大的人,而看贾瑞那模样,显然不得长久,到时便是贾芸继承这一份家财,又怎么不愿意。
当下,贾代儒择定吉日,与族中改了宗谱,贾家众人齐来相贺,荣国府贾赦赠银二十两,贾政亦是二十两,宁国府贾珍亦有二十两,别者族中贫富不等,或三两五两,不可胜数。另有各同窗家分资,也凑了二三十两。代儒家道虽然淡薄,倒也丰丰富富完了此事。
这年冬底,林如海的书信寄来,却为身染重疾,写书特来接林黛玉回去。贾母听了,未免又加忧闷,只得忙忙的打点黛玉起身。宝玉大不自在,争奈父女之情,也不好拦劝。于是贾母定要贾琏送他去,仍叫带回来。一应土仪盘缠,不消烦说,自然要妥贴。作速择了日期,贾琏与林黛玉辞别了贾母等,带领仆从,登舟往扬州去了。
话说凤姐儿自贾琏送黛玉往扬州去后,心中实在无趣,每到晚间,不过和平儿说笑一回,就胡乱睡了。
这日夜间,正和平儿灯下拥炉倦绣,早命浓薰绣被,二人睡下,屈指算行程该到何处,不知不觉已交三鼓。平儿已睡熟了。凤姐方觉星眼微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