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高,桑栀在床上踮起脚,试图打开窗,可以无论如何都差一点。
她不是想逃跑,而是被关在封闭的空间,很闷,就算不能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是好的。
桑栀搬了椅子到床上,站到椅子上,总算能够着了。
她正要推开窗。
就在这时,门被打开。
那如鬼魅般幽幽的声音猝不及防响起:“只只,又想逃跑吗?”
傅司琛目光一寸寸扫过地上的狼藉,最终落到高高站在椅子上够玻璃窗的少女。
在这昏暗的地下室里,危险极了。
桑栀大惊,下意识回头,看见一脸晦暗不明的傅司琛,吓得脚一抖,椅子失去平衡,连人带椅子都往下倒。
傅司琛疾步冲过来。
椅子“哐当”摔到地板,桑栀害怕地闭上眼。
可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而是平稳地落到了男人有力的臂弯里。
傅司琛轻轻将桑栀放到床上,漆黑的双眸盯着她,低沉的嗓音温柔得有些残忍:“只只,又想跑去哪里?”
桑栀垂下眼,委屈地低软道:“我只是想透透气,这里太闷了。”
傅司琛握着她的手,慢条斯理地拷上,“只只又想像三年前那样骗傅叔叔,然后离开傅叔叔?”
桑栀急地抽手,大声道:“你爱信不信!我没骗你!”
傅司琛将她的手拷到床头柱上,粗粝的拇指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她的唇瓣,轻声道:“只只满嘴谎言,你叫傅叔叔怎么敢信你?”
桑栀嗤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你这么变态,我留在你身边找死吗?”
“还是说,我要等着我自己变成陆小姐那样的精神病!”
傅司琛眸底一沉,有着金丝眼镜的阻隔,看上去并没有那么明显,仍旧是一副斯文儒雅的模样。
他不紧不慢地直起身,泰然自若地掀开桑栀的睡裙,桑栀一慌,开始蹬腿挣扎,“变态!你还想干什么!”
昨天下午,他就像野兽一样发泄,她那里已经伤得惨不忍睹,难道他还想来?简直没有一丝人性!
傅司琛手掌宽大,轻易地握住她一只脚腕,低头在她脚踝上的纹身,温柔地吻了吻。
他语调如常温和:“只只乖乖的别动,傅叔叔看看,有没有受伤?”
桑栀立即嘲讽:“你说呢!你就跟发情的畜生一样,心里没点数吗?”
傅司琛似乎对她的怒骂已经免疫似的,面色没有任何变化,继续淡定地检查,随后叹息:“的确伤得不轻。”
他语气带了几分遗憾,“看来接下来几天,傅叔叔都不能再欺负只只了。”
桑栀松了口气,又大着胆子讥笑出声:“真是奇迹呢!你居然还有良心!”
傅司琛仿若未闻,低头一亲柔软芳泽,桑栀浑身一颤,用力踹了他一脚,“滚开!”
傅司琛抬起头,又俯身温柔地吻了吻桑栀的唇瓣,看着她微微一笑,用亲昵调情的语调说着可怕的话,“不过,傅叔叔有办法,不影响只只怀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