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模同学。另外我想问你一件事情。”江离放下黑板擦,拔开马克笔的笔盖。
黑色的笔头在光滑的白板滑动,发出尖锐的蜂鸣声。
“我听说五一的前几天,你曾经在侍奉部的门口徘徊。是打算找雪之下同学帮忙吗?”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相模南奋起最后一击。
“那你为什么要说谎呢?四处传播雪之下同学被她的姐姐看不起呢?”
“胡说。”
“是吗?”江离抬了抬眸子,并没有看她,“嗯……我听说你的男友曾经写过情书给雪之下。”
“别给我在这胡说八道了,适可而止一点。”
“不是吗?”江离平静的看着对方,像法医盯着解剖台上的无名死尸。“也对,毕竟他转学了,怎么解释是你的权利。想想吧,他为什么不明不白的转学了。”
“你放屁。他…。。他是搬家了,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那你为什么要造谣!”江离突然怒吼,声如雷霆。
相模南一时没反应过来,呆愣在原地。
“哼。”江离嗤笑一声,不再言语,自顾自的在黑板上写起了第二天的计划表。
已经结束了。
相模南站了五分钟,当她抬起头来时。除了少数几个在打印机面前扫描合同的学生,所有人都静静在伏案工作着,根本就没人看她。
谣言之所以是谣言在于它根本不需要事实,只要是人们愿意相信的,蛛丝马迹的偶然都能变本加厉的成为谣言添油加醋的材料。
一个因为嫉妒,抢走别人会长职位,然后打压,造谣别人的女性形象就此诞生了。
“对了,演讲是在第一天的时候中午举行,请你做好准备。”江离突然说道。
还有三天。三天,足够让自己的谣言传遍总武高了。
相模南抬头看向江离。
那张干净的脸上古井无波。仿佛之前震耳欲聋的斥责只是她唐突的幻觉。
他的嘴角微微咧开了。
相模南看到了从他的齿间喷射而出的气流,在经过嘴唇时,发出毒蛇般的嘶嘶声。
“死………。”
她隐隐听到了第一个音节,是“し”。
江离的嘴唇动了动。
她几乎百分百可以确定是“ね”。
反驳吗?
那纯粹的恶意如同毒牙般扼住了她的咽喉。
没有给她继续思考的机会。
无数根针从四面八方扎进她的脑壳。
清脆的薄膜键盘声传来。罗马音正在排列成假名,传递给下一个观众,相模看着带着眼镜的女生拿起手机,又放下。
套着兔子挂件的粉色手机并未熄灭屏幕,闪着不可见之光。
那凌迟般逐渐向她逼近的键盘声,手机翻盖声,签字笔的沙沙声,驱使她逃离了教室。
她再也受不了了。
“现在开始重新竞选执行委员长。”
“平冢老师那边怎么办?”